我知道那個警察已經出事了,如果你要救他的話,就按照我說的過來找我。
黎川呢?我有話要跟他說。
蝴蝶氣息聽起來不是很平穩,還有點著急,來見我,不然那個警察死定了。
桐黎的條件
二十分鐘后。
某廢棄居民樓樓頂。
桐黎屈腿坐在沒有護欄的墻上,
其中一條腿懸掛在半空,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冰冷看著前面不遠處私立醫院的位置,
蒼白的臉讓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蝴蝶就站在他身后,
手機打完電話剛放下來,
她盯著桐黎孤寂的背影,
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我已經打電話給那個四眼仔了,他說等會就到。
見桐黎沒有反應,
蝴蝶小心翼翼往下說:你是在為喬森的事情感到難過嗎?他一直視你為神明,
為自己的神明戰死,
我相信他走的時候,
應該是開心的,
你不必為他感到難過。
感到難過嗎?
這種心情他似乎在黎陽跟白珂面前也有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難過嗎?
桐黎低頭去看自己手里用一塊米黃色的手帕包裹著的幾枚銀色子彈殼,其中有一顆沾了血,已經完全干涸,
顏色由原來的深紅色,
變成了黑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