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明顯是有代價的。
怎么會這樣
秦澈咬著牙,拳頭也在不自覺攥緊,他的心臟此時此刻就像百斤重的石頭壓在上面,讓他難受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那些人,果然全都該死!
我明白了。
秦澈松開拳頭推門走了進(jìn)去,臉上沒什么表情,或者說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楚嶼,你先跟傅衡川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
外面其實(shí)還有專案組安排的便衣,秦澈叫傅衡川過來,目的就是擔(dān)心專案組的人會強(qiáng)行把黎川帶走,傅衡川在的話,還能勸一勸這些人別作死。
楚嶼小心翼翼把黎川放回床上,蓋上被子后就起身。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照顧好他。
秦澈點(diǎn)頭,晚上開車小心。
等兩人走后,秦澈動作輕盈坐到床邊,指尖輕輕撥了下黎川柔軟的發(fā)絲,看到連睡覺都緊皺著眉頭的人,既心疼,又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這會快十一點(diǎn),已經(jīng)很晚,門外的說話聲漸漸散去,只有護(hù)士輕輕穿梭在每個病房門口的腳步聲。
秦澈給黎川掖好被子后,就順手把燈關(guān)了,直接趴在床的邊上,就這么將就著睡一晚。
直到深夜。
秦澈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多年形成的條件反應(yīng)讓秦澈瞬間進(jìn)入清醒狀態(tài),他猛地抓住了對方的手,想來個擒拿手,抬起頭要掐住對方脖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伸手摸自己頭發(fā)的人是黎川。
黎川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冬季夜晚孤月的銀白色光斜著從窗戶落下來,剛好跟黎川這張蒼白的臉合為一體,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刻,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看來是打擾到秦隊休息了。
秦澈頓時吁了口氣,收回要去掐脖子的手,慢慢把自己的臉貼在黎川的右手上,似乎是在埋怨道:醒了怎么不叫我?
黎川任由他抓著手,沒有抽回來,看你睡得這么香,沒好意思。
說白了就是不忍心把他吵醒,秦澈知道的。
不過黎川這個樣子明顯已經(jīng)醒了很久,秦澈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但也沒有深究,而是抬起頭問:身體怎么樣?頭還疼嗎?需不需要叫醫(yī)生?
叫醫(yī)生其實(shí)也沒有用,普通的藥物對他根本沒有用,他的抗藥性哪怕用十倍的劑量也于事無補(bǔ),如果不是桐黎及時制止,他的腦袋炸開也說不定。
但這件事黎川還是對秦澈作個隱瞞了,不用,不疼了。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