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破醫院,都這種天氣了竟然不開暖氣,想把病人活活凍死嗎?!
這拽的跟大爺似的,又萬分欠揍的男聲,
楚嶼都不用去猜,
就知道外面嚷嚷那貨到底是誰。
沒一會,這位大爺傅衡川就踩著油光程亮的皮鞋踏進病房,
但嘴里的嚷嚷聲卻一直沒停下,看到黎川已經坐起來,
嚷得那是更大聲。
哎喲,男神,
你怎么起來了?來的時候,秦澈那廝在電話里轟炸了我耳朵整整十分鐘,你這身體還是躺著好好歇歇,
你看你臉色,都快趕上這墻了。傅衡川小嘴叭叭也不嫌累,說話不帶停的,還有,你可別再出什么毛病,不然回頭秦澈那貨肯定來找我算賬,污蔑我沒有按照他的話照顧好你。我就說要換個醫院吧,這種鬼天氣了也不開暖氣,病人要是被冷死,他們付得起責任嗎?!
黎川聽著這貨巴拉巴拉一大堆沒用的,嫌棄的神色瞬間呼之欲出,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有想起來用針線把這貨的嘴縫起來的沖動。但看在楚嶼的面子上,還是忍了。
楚嶼也覺得煩,還抬手揉了揉自己發緊的眉頭,但臉上更多是不想看到這個人的表情,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回去看。
然而傅衡川就是個不要臉的流氓,死纏爛打都不帶猶豫的。他走到楚嶼的身旁,脫下自己的大衣披了上去,都讓你別過來了,這里又沒有暖氣,你身體不好,要是病著了,還真當我是孫悟空啊!
黎川也知道楚嶼身體狀況的問題,比正常都還要差,甚至連熬夜都可能做不到,昔日那神兵天降的風采,幾乎在四年前baozha之后被毀的一干二凈。
楚嶼,你先回酒店吧。
我沒事,你不用理他。
傅衡川也當作沒聽到他說的話,用腳勾了一把椅子跟著坐過去,你怎么沒事?你看你,才來江城幾天,就又瘦了!
楚嶼不想跟他在這里吵,但又實在忍不住,大聲怒道:傅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