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苦笑了一聲,輕聲說:我本來要請你吃一頓飯的,不過秦隊長不樂意,確實有點遺憾。
什,什么?
黎川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站在審訊室外面的秦澈瞬間像是干了什么壞事的學生,心虛的不自主咯噔幾下。
但出乎意外的,卓旭并沒有把他私自做決定的事情當著黎川的面說出來,而是笑著淡淡道:小川,要跟你說的話,我已經(jīng)差不多說完了,剩下的話,就是我想對秦隊長說的了。
黎川還想說些什么,審訊室的鐵門倏然被打開,秦澈從外面走了進來,黎川,你先出來吧。
旭哥,你
卓旭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他輕輕搖了下頭,道:你不需要替我感到可惜,也不用對自己太過苛責,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不后悔,就像當初小飛,他明知道自己回不來,也要執(zhí)意參加那次行動一樣。其實有句話,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很想說,13年前的事情,他不是你的錯,你是幸運者,卻也是不幸者,沒有人有資格怪罪你。
黎川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連說話都有點哽咽,雖然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謝謝。
而就在他起身準備出審訊室,卓旭突然把他叫住,等等。
黎川停下轉(zhuǎn)過身。
卓旭道:我想知道,小飛是怎么死的。
可怕的記憶瞬間如驚濤駭浪般吞噬而來,那七具帶著血的白骨,似乎再次隔著時空在跟他對望。黎川原本就沒有什么血色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連呼吸也無意識在加重,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見到他眼神潰散,卓旭似乎看穿了什么,他說:好,我明白了。小川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秦隊長說。
黎川這才回過神,重重深呼了一口氣,不敢回頭往外走。
秦澈摘掉了他耳朵的耳麥,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眼神直勾勾看著卓旭,卓心理師有話想對我,著實有點意外。
卓旭卻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笑著問:秦隊長,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秦澈不說話。
在我沒有遇到小川之前,我一直都堅持所謂的一見鐘情,只不過是人的大腦荷爾蒙分泌過多,從而給人們造成的短暫錯覺。卓旭說: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實際上是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