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的死法差不多就是肉眼看到的,
再看也不可能看出什么花樣來,
而兇手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也不可能會在上面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黎川對著死者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
復睜開后,
點了下頭,抬回去吧。
他脫掉口罩跟手套,慢慢走到廢棄居民樓的空曠地上,扶著旁邊的柱子陷入了從所未有的不安之中。
楚嶼跟在他身后,
跟民警要來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喝口水緩一緩。
一下子看三具尸體,確實已經超過普通人能接受的最大限度。那位派過來的轄區法醫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黎川能堅持到現在,心理素質顯然不是絕大多數人能夠相比。
我沒事。嘴上雖是這么說,
黎川還是接過了楚嶼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謝謝。
楚嶼難得笑了,
我們的關系,什么時候都不用說謝謝。
黎川幾乎可以說沒有什么朋友,颶風行動失敗后他從金三角被郯琢帶回了江城,
后通過自學成了一位普通的法醫,但平時為了避嫌,大部分時候面對的人都是冷冰冰的尸體。直到他去了一趟江寧,救下了當時從任務baozha現場逃離的楚嶼。
不得不說,命運真的是一件特別神奇的東西他跟楚嶼明明是兩個毫無交集,又不同一個世界的人,在第一次見面的瞬間,卻仿佛見到了多年想見一面,卻始終無法相見的故人。
從此兩人就這么一拍即合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沒事,只是黎川頓了一下,才道:他們這些人,我應該都認識的,但我全部都記不起來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