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搖搖頭,所有的發現我下午都跟你匯報過了,其余的,就只能另外查。
那,那個辦案人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
秦澈抬頭朝對面喊了一聲,老陳,問你呢!
陳礪峰正在忙自己的活,聞言抬起頭,我下午的時候又帶人去那邊摸排了一次,沒有什么新線索。
我是問你報案人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線索,沒有問你摸排的情況。
你說這個啊,陳礪峰從座位上起身,我也重新找了他一次,那個劉佑倒是沒什么問題,有問有答,兩次筆錄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個朋友,我們還沒有問過他。
秦澈提聲問:為什么沒問?
陳礪峰臉色有點為難,又有這么多人在,他只能求助看向鄧偉良。
鄧偉良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示意他沒有關系,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案子最重要,什么身份都不能有特例。
陳礪峰這才開口說:我們一開始想問來著,但劉佑他那個朋友的弟弟跟黎川是戰友,他又屬于烈士家屬,我們要是問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在這一層面會比較尷尬。老秦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你就不問了?
老秦你聽我說,我們真的沒有不想問的!陳礪峰極力解釋道:他是黎川戰友的哥哥,如果我們問的話,黎川要是知道了,就會覺得我們這是在懷疑一個烈士家屬的人格,他心里會怎么想?所以,我們真的沒辦法開口。
辦案室頓時陷入了沉默。
印刷機在嘀嘀響,墻上的掛鐘也在一分一秒的搖擺,外面天穹一片漆黑,夜晚的熱鬧聲卻如同每晚按時播放的肥皂劇,嘰嘰喳喳透過玻璃傳進來。
這個問題確實非常尷尬。
好一會后,鄧偉良的聲音才打破沉默。
案子是必須要偵破到底的,在這期間所有的人都在警方懷疑的對象之內,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得查!鄧偉良態度堅決:既然考慮到這一層面的問題,黎川那邊我會去跟他解釋。秦澈,這個問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秦澈:我沒問題。
他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多,秦澈又道:鄧局,我想現在就去洪蔭小區一趟。
現在?鄧偉良轉身看一眼時鐘,沒什么意見,也行。不過你身上還有傷,行嗎你?
秦澈:問個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