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聽到自己被喊,抓著雨衣的兜帽微微抬起頭,川哥,你剛才是在叫我嗎?
黎川點頭,微不可聞笑了笑:我跟秦隊在夸你呢。
夸我?!袁昭還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一聽到自己被夸,嘴角都咧到了耳后跟,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對勁。謝謝川哥!不過,秦隊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因為尸體嗎?雖然死者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言難盡,但其實還好,至少比那什么巨人觀、高腐好多了。
秦澈:黎法醫(yī),你、故、意、的!
黎川充耳不聞,從他手里拿過傘,瞬間轉開話題:別再這里站著,快回去核實死者身份,我還要等秦隊你的好消息呢。
你在緊張什么?
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出事了?!
楊晨原本在省廳開會,
從鄧偉良口中得知黎川出車禍上熱搜之后,會議開到一半就讓秘書打道回市局刑偵隊,剛進辦案室,
就立馬把黎川叫到辦公室,
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確認真的沒有受傷后,
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要是你出什么事情,以后我下去可怎么跟你媽交代!
黎川想說自己又死不了,
但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彎,
說的好像你下去就可以跟我媽交代一樣。
我
楊晨頓時被噎住,
他確實下去也沒辦法跟跟白珂交代。17年前,
他沒能把黎川留在睆南,
讓自己師妹唯一的血脈踏上了一條充滿荊棘、血腥、危險,并注定無法回頭的不歸之路;而13年后,他同樣沒能讓黎川沉冤昭雪,擺脫行動失敗所需要承受帶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