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老陳說的郭隊長吧,你好。
郭隊長兩只手握上去,秦隊長你太客氣了,
能幫上忙是我們的榮幸,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先一塊吃飯?
秦澈再次拒絕,他們的時間很緊迫,雙手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再耽誤下去,說不定還會繼續有人員死亡,吃飯就不用了,我們想跟郭隊長你再具體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
郭隊長把四人請進去,但看到站在最后面的黎川,還是一直戴著帽子跟口罩,難免會感到疑惑,便走過去問秦澈:秦隊長,那位同志是感冒了嗎,怎么裹得這么嚴實?
秦澈本要敷衍說一下情況,還沒等他開口,黎川就自己解釋,病毒性感冒,擔心會傳染給秦隊他們,所以會裹得嚴實一點。
郭隊長也沒太在意,轉身讓人給秦澈四人搬個凳子。
由于是在山區上,警局配備的東西十分有限,偌大的警局只有幾把像樣的椅子,其余的都是普通的小凳子。
秦隊長,你們就將就一下,我這邊條件有限,辦公的椅子他們正在用,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停下手里的活。
沒事,我們也就坐一會。
徐蔚已經拿出筆錄的本子,梁天則拿出錄音筆,等兩人都準備好了,秦澈跟黎川才正式步入正題。
為了節省時間,秦澈跟黎川沒有過多廢話,讓郭隊長坐下來后,就直奔主題。秦澈問:老陳電話里跟我說,當年綿豐縣有個老板投資了一所學校,叫附屬小學,因為當年發生了那件事情后,這所附屬小學解散師生后就被拆遷了,那郭隊長你這里還有當年這所學校的照片嗎?這涉及到我們這次的案件,方不方便讓我看看?
要調取檔案這種事情,按照程序的話是需要案件負責人的手續文件才可以,但由于案件比較特殊,郭隊長也能夠理解秦澈火急火燎過來找他,抓兇手就等于在跟時間賽跑,耽誤不了一點點,隨即起身叫上轄區內的幾位民警,一起去檔案庫找當年的檔案。
趁著這個時間,黎川四個人打算把案件先捋一遍,結合目前找到的證據,進行一次推演,避免到時候再出現什么差錯,那就來不及了。
我先說吧。秦澈接過徐蔚的紙筆,在上面簡單的標注了一下,然后道,首先是我們在9月8號的時候接到養豬廠打過來的求助電話,發現了陳飛的尸體,而那時候我們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甚至我們都沒有發現兇手是從養豬廠的后門把陳飛的尸體搬進去,后面是梁天在詢問養豬廠的環衛大姐才得知,隨后我們便對養豬廠全體員工進行了一次審問,發現了養豬廠總經理王森不對勁。而當時的朱正天因為正在出差,我們在調查之后發現情況屬實,從而排除了朱正天作案的嫌疑。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養豬廠附近的收廢品站的員工給我們打了報警電話,說是發現了一具骸骨,也就是李弦歌。老郭用恥骨聯合的辦法,得出李弦歌死了兩年多,尸骨已經嚴重白骨化,兇手為了保持尸骨的干燥程度,就買了大量的干燥劑同尸骨放到一起,想以此來混淆我們對李弦歌死亡時間的判斷。同時,根據廢品回收站員工的筆錄,當天有一個穿著昂貴衣服的男人出現在廢品回收站附近
秦澈這句話沒有說完,黎川就打斷他。廢品回收站這點,你沒有跟我說過。
梁天幫忙回答道:秦隊大概是忘記了,因為根據我們后面的調查,那個人就是個普通撿垃圾的,身上穿的那件昂貴的衣服,是他從一個富人小區垃圾堆里面找到的,之所以裹得嚴嚴實實,完全是因為他心理問題,害怕有人認出他,然后把衣服給拿回去,這才會導致我們誤會。
黎川聽明白了,點頭讓秦澈繼續。
秦澈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尷尬咳嗽了一聲,繼續往下講:然后我們在對養豬廠全體員工筆錄上發現,員工曾淼8月4號聽到敲磚頭的聲音,還有8月15號的時候,王森曾在辦公室跟員工吵過架,同月,養豬廠發現了七頭生病的豬,我們就此把所有的嫌疑都放在王森的身上。
經過調查后發現,這七頭生病的豬都是王森搞的鬼,我們順著這一條線索去查有關的豬飼料,也就是康牧飼料廠。根據當時賣那批豬飼料的廠子口供,那批豬飼料是王森跟自己談的,過程非常的愉快,甚至在7月26號就對那批豬飼料的打款批準蓋章,這筆生意從接觸,到談攏,到最后打尾款,用時不到一周。購買豬飼料這么重要的事情,作為養豬廠老板的朱正天卻一點也沒有過問,覺得可疑之下,我們隊朱正天作了背調,發現朱正天在七月份銀行流水有大幾百字,撥款ip都是在香山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