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
曹安的聲音里,充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
“咱家命你,親率五千‘虎賁衛’,再配一萬步卒,即刻出擊!”
“給咱家把那野馬坡,連同那五百個鐵罐頭,一起踏成齏粉!”
“大帥,萬萬不可!”
陳敬臉色劇變,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失聲驚呼。
“虎賁衛雖是我軍精銳,但亦是輕甲之師,如何能與敵軍重騎硬撼?這與方才派豹騎營去送死,又有何區別?”
“住口!”
曹安狀若瘋魔,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陳敬!咱家看你,是怕了!是被那反賊林風,給嚇破了膽!”
“我軍尚有十萬!他林風只有區區一萬殘兵!”
“就算是用人命去填,咱家也要把他活活填死!”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咱家,動搖軍心,究竟是何居心?”
曹安的目光,突然變得陰冷無比,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莫不是……”
“你與那反賊林風,早已暗中勾結?”
此言一出,滿帳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曹安。
他們知道曹安跋扈,卻從未想過,他會無恥卑劣到這個地步!
陳敬。
三代將門,忠烈之后。
為大夏鎮守邊疆十年,戰功赫赫,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而曹安,不過是一個靠著溜須拍馬,伺候圣上起居上位的閹人!
他竟然敢當著滿帳將領的面,污蔑陳敬這等國之柱石通敵?
陳敬的身軀,猛地一震。
他死死地看著曹安那張因嫉妒與偏執而徹底扭曲的臉。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他的腳底板,沿著脊椎,瘋狂地竄上天靈蓋。
他不是怕。
他是心寒。
他為大夏有這樣的三軍統帥,而感到透頂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