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我們收下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
“這些,會用來撫恤被趙四海逼死的河源縣百姓。”
使者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躬身道:“那……我家老爺歸順之事……”
徐文遠從筆架上,取下了一支狼毫。
他在一張宣紙上,寫下了一行行名字,隨后,重重蓋上了“青陽清算司”的朱紅大印。
他將那張紙折好,遞給使者,動作從容,不帶一絲煙火氣。
“主公有令。”
徐文遠的聲音冰冷,沒有情緒。
“我青陽,不收垃圾。”
“念趙四海還算識時務,未曾與我青陽動武,清算司特下條令,給他一個體面的機會。”
“這張條令上,有三十七個名字,皆是河源縣內(nèi)血債累累、民怨滔天之輩。”
“以趙四海為首。”
“命爾等,三日之內(nèi),自行了斷,不得牽連家人。”
“三日后,若條令未被執(zhí)行……”
徐文遠緩緩抬起眼,那淡漠的眼神,看得使者通體發(fā)寒,靈魂都在戰(zhàn)栗。
“主公,會親自去一趟河源。”
使者雙手顫抖地捧著那張薄薄的紙,只覺得它重若萬鈞,燙得他幾乎要扔掉。
他想求饒,想辯解。
可看著徐文遠那張不容任何置疑的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有談判,沒有招安。
只有一張冰冷的死亡判決書。
和一句“你不死,我就來讓你死”的最后通牒。
這,就是青陽的規(guī)矩。
使者失魂落魄地踏上了歸途。
他知道,當他把這張紙交到趙屠夫手上時,整個河源縣,將迎來一場最血腥、最詭異的清洗。
一場,由罪人自己,執(zhí)行自己的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