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的熱浪,幾乎要將空氣點燃。
林風那一句“入神威軍”,如同一瓢滾油,澆入了本就沸騰的烈火之中。
“殺!”
戰臺上,兩名殺入最終決選的武舉人狀若瘋虎。
一人使一柄開山大斧,一人握一桿虎頭湛金槍。
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氣勁激蕩的臺下的旗幟獵獵作響。
他們的招式不再拘泥于點到為止,而是招招搏命,每一擊都奔著將對方徹底擊垮而去。
斧風呼嘯,帶著劈山斷岳之勢。
槍出如龍,卷起漫天寒星。
這已經不是比武,而是戰場上的生死相搏。
高臺之下,萬民歡呼,聲浪震天。
他們看不懂招式精妙,卻能感受到那股最原始、最野性的力量與渴望。
這才是他們心中,大夏男兒該有的血性!
酒樓頂上,邱黔客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又灌了一大口飛天,砸吧砸吧嘴。
“嘖,這小胖子下盤不穩,斧子使得猛,其實根基虛浮,再有十招,必被那使槍的小子挑了破綻。”
他像個最專業的看客,點評得頭頭是道。
“不過,這股子狠勁兒倒是不錯,扔到西域邊境的狼崽子堆里,磨個年,興許能成個不錯的先鋒官。”
他瞇著眼,目光卻越過激戰的演武場,落在了高臺之上,那個身姿筆挺如劍的年輕帝王身上。
這個小怪物,到底想打造一支怎樣可怕的軍隊?
就在此時,一名身披甲胄的城防營都尉,神色慌張地穿過人群,快步登上高臺,在趙猴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猴子眉頭一皺,快步走到林風身后,壓低了聲音。
“主公,城南門出了點怪事。”
“說。”
林風的目光依舊鎖定在戰臺上,仿佛未曾分心。
“一隊……嗯,一隊看著像難民的人,大概有二三十個,正在城門口,說要見您。”
趙猴子組織了一下語言。
“城防營的兄弟們看他們衣衫襤褸,形容枯槁,本想按規矩安置到城外粥棚,可他們死活不肯,還說……還說他們是來應考的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