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它的人就不能考慮一下實(shí)際情況嗎!”
“看來用山河筆是靠不住了。”凌玉塵想了想說,“我來吧。”
山河筆沒有用,凌玉塵便改用了最原始最便捷的方法。他抓住蕭傾辭的衣領(lǐng),
對著他的臉狠狠抽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下來,聽得夏銀燭都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臉。
而蕭傾辭也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他捂著被打腫的臉,一臉茫然地看著凌玉塵:“我的臉…為什么這么痛?玉塵,你在做什么?嘶…我的手……”
“清醒了?”凌玉塵松開手問,“蕭傾辭,你看我是誰?”
“玉塵啊,不然你還能是誰?”蕭傾辭覺得莫名其妙,“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是在死蠱城里嗎?怎么會在…流楓山上?”
“你真是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凌玉塵扶額,“罷了罷了,你醒了就好,趕緊開心境大門把我們帶出去吧。”
“心境大門?我的?”蕭傾辭疑惑地指著自己,“我不會啊。”
凌玉塵:“?”
蕭傾辭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大概明白了這是他哪個時期的心境。他看了眼周圍的業(yè)火怨氣,卻是不屑一笑:“最深層心境,最不愿回憶之事,就這個?”
蕭殘風(fēng)見狀,不敢置信道:“怎么…怎么可能……被族人辱罵,被天下質(zhì)疑,甚至被族人的怨氣逼到折劍,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崩潰嗎!”
蕭傾辭看著自己手中斷掉的劍,片刻后毫不猶豫丟到了地上。
“被族人辱罵?被天下質(zhì)疑?被逼折劍?呵,那又如何?我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從飛升的那一天開始,蕭傾辭就知道天下和族人他無法保全,總有要被舍棄的一個。
從皇宮政變,蕭家要奪回昔日權(quán)力走上歪路的那一刻開始,蕭傾辭便知蕭家已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蕭家。他的親人朋友都不在了,他護(hù)的,僅僅只剩一個“蕭”字。
可他成仙為的是希望有朝一日天下太平,因此當(dāng)后來的蕭家為了利益不擇手段sharen時,他們便失去了這位曾出身蕭家的仙尊的庇護(hù)。
“蕭家困難時我沒有出手,我不悔。所謂折劍,只不過是給蕭家族人一個交代,讓他們平息怨氣罷了。”
蕭傾辭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怕被族人辱罵被天下指責(zé),他也沒有忘記自己想走的路。
“斬玉斷聯(lián),折劍消怨,只是我作為蕭家子弟的義務(wù)罷了。”蕭傾辭走到蕭殘風(fēng)面前說,“真正讓我心寒心痛的,是你。”
“我?”
“我知道你飛升前受的委屈,也知道你飛升后蕭家那些所作所為,可我那時已不愿再管蕭家之事,便沒管他們在下面怎么說。我想飛升的是你,補(bǔ)償你遠(yuǎn)比打壓下面那些人的流言蜚語要強(qiáng)。”
同為蕭家子弟,蕭傾辭當(dāng)然不會為難蕭殘風(fēng),相反他格外重視蕭殘風(fēng),在蕭殘風(fēng)剛飛升的那兩年一直對他關(guān)愛有加。
在他執(zhí)掌秋三月時,蕭傾辭總會暗中相助,幫蕭殘風(fēng)處理一些以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然后把功勞歸到他頭上。
他本以為通過這種方式可以慢慢撫平這個小輩心里積壓的怨恨,可是他想錯了。
“我想過你會報(bào)復(fù)蕭家,可我沒想到你會用那種手段。”蕭傾辭握緊拳頭說,“那時的蕭家已是搖搖欲墜,你為什么還要串通鬼界,去添那一把火!”
在進(jìn)入這個心境前,蕭傾辭心里總抱著一絲幻想,他希望害蕭家突然滅亡的其實(shí)另有其人,可最后的真相還是與他心里那絲希望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