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雪人跳起來道,“不能進去!”
剛要抬腳的蕭傾辭被迫停下了腳步:“為什么?”
“主人…主人他……他有事要忙!不見外人!”
“他哪天不忙?放心,我又不是沒見過他批經卷批的六親不認的樣子,還不至于死在他手上。”說著蕭傾辭就要繞過雪人進門。
“不可以!”雪人緊緊抱上蕭傾辭的腿說,“不可以進去!主人交代過了誰都不見,包括仙尊!”
“連我也不見?”蕭傾辭覺得不對勁,“他怎么了?莫不是那死蠱花毒又發作了?”
雪人不知該怎么開口,忽然想起他的主人似乎沒說毒發的事不能說,于是點了點頭。
“胡鬧!這種大事你怎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蕭傾辭說著就要往凌玉塵寢殿的方向去,硬是被雪人拖住了。
“不行——主人交代過了誰也不準進去,我要聽主人的話!”
“你主人都快沒命了聽個屁!放開你那樹杈子做的手!不然我給你掰了!”
雪人渾身一顫,在主人的命令和自己的手之間果斷選擇了后者。它松手松的突然,蕭傾辭差點重心不穩摔到地上,可他沒有回過頭教訓雪人,而是奔著凌玉塵的寢殿跑去。
死蠱花毒被壓制多年,爆發的毒性足以在一個時辰就內破開血肉完成最后的寄生。而看雪人的表情,凌玉塵毒發肯定過了一個時辰,因此蕭傾辭不敢猶豫,在去寢殿的路上想著一會兒直接破門而入,事后凌玉塵怎么怪罪他都好。
可來到凌玉塵的寢殿前,蕭傾辭發現門早已被踹開。桌案翻倒,滿地經卷,一片狼藉。
凌玉塵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寢殿變成這樣的。
此時一陣寒風吹進屋內掀起了床上的簾帳,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少年,感受到有寒風吹進來,他微微皺了皺眉,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埋了起來。
這絕對不是凌玉塵會做的動作!
蕭傾辭走近幾步,剛想拉開簾帳看清那人到底是誰,就被凌玉塵給叫住了。
凌玉塵披著罩衣,頭發上還沾著水珠,顯然是剛泡完冷泉回來。
“玉塵,你……”
“真是稀奇,仙尊居然這個點來找我,月初jihui的時候可不見仙尊你這般勤快。”凌玉塵一邊說一邊用仙力將桌案和經卷歸位,又修好了被踹爛的大門。
看著凌玉塵仙力收放自如,蕭傾辭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
凌玉塵撿起地上的流觴曲水收好,道:“我能有什么事?”
“我聽你家那個雪人說你的死蠱花毒發作了,嚇我一跳。要是你出事,以后這堆高到屋頂的經卷和那幫沒有任何前途的仙誰來管?”
“……怪不得夏景之那個家伙在外造謠說我想奪你的權,但凡換個人,這會兒你就不叫仙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