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始作俑者能自己站出來。”
隨著他這句話的出口,客廳徹底陷入死寂。
“阿涉,這就是個意外。”先開口的是溫舒云,“泳池地滑,寧若雪不小心摔進(jìn)去再正常不過。”
“是啊,今日是阿徵的解穢宴,對于這個嫂子,我們就算再不喜歡,也不至于害她性命。”
“阿涉,我們好歹是你叔伯,你究竟把我們想成什么人了。”
幾個叔伯你一言我一語地反駁著。
“啪——”
溫涉將杯子重重砸在桌面,隨即三步并作兩步從主座走下。
客廳因為他突然騰起的怒意而陷入冰窖里,所有不滿的抗議也隨之消散。
“我把客人驅(qū)走,是想將這件事壓在家族內(nèi)部處理。我給予誠意,不是讓某些人插科打諢、企圖逃避的理由。”說著,溫涉看向身后的助理,“去把人帶過來。”
“是。”
很快,便有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被人押解過來。
蹲守墻角的遲妍看得清清楚楚,在場的人唯有溫舒云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眼神也飄忽不定。
溫涉也看向溫舒云:“對比了監(jiān)控,這個就是推寧女士下水的人,姑姑,你應(yīng)該很眼熟吧。”
“我?我怎么可能眼熟,我都不認(rèn)識這個人。”溫舒云直接否認(rèn)。
遲妍也不繼續(xù)躲著了。
她從階梯上走下,溺過水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也清澈入耳:“推我的人,是個男人,我清晰記得他身上有一股極淡的梔子花香,和小姑身上的味道是……”
“你少污蔑我!”溫舒云像是被踩到了痛腳,竭力打斷遲妍
的話。
這時,溫涉拿出一只手包,丟到遲妍懷里:“看看,有沒有少了些什么。”
遲妍驚訝于自己的手包竟然在他那。
她連忙低頭仔細(xì)檢查了起來,最后沉聲回:“少了支筆,就是那天……”
后續(xù)的話,她沒有再說,但溫涉已是了然。
他冷下眸色,走向自己的姑姑。
“原來你今天來,并非誠心送我父親最后一程,而是為了替自己的親哥拿到那支錄音筆。”
溫舒云心虛不已,猶疑一瞬后,加重聲音:“什么錄音筆,我不知道。阿涉,我是你的姑姑,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