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訥訥說了句什么,連她自己都沒聽清。林二小姐沒深究,
把她放下來了。
“今兒不上街?”林二小姐問。
安魚信覺得林二小姐的口吻很奇妙,
明明兩個月一面沒見,
卻像是知曉自己的一切安排似的。她晃晃腦袋,坐上了庭院中間的石凳,
說:“今兒和我娘告了假,
特來找你玩一日。”
頓了頓,
安魚信忽地想起什么,
又問:“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怎么不往私塾里來?”
“你怎知我沒來?”林二小姐說。
林二小姐的一句話把安魚信問住了,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來了我便見到你了,我沒見著你你自然沒來。”
林二小姐也不接話,拎起青兒端來的茶壺,
給安魚信倒了一盞茶,
往她那邊推。見安魚信瞪著自己,
也不接茶盞,她才慢條斯理地笑了聲:
“你講學也認真過了頭,臺下那么一個大活人竟看不見。”
安魚信覺得林二小姐形容中的自己有些傻,拒不接受這個說辭,口內嚷著:
“我不信,你若是在臺下坐著,那么一個大活人,我能看不見?我是睜眼的瞎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