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尤溪的手指止不住的冰冷。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有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裴銳說:“你在這兒等一會兒,代駕過來我再走。”
他很想現在將她抱在懷里,或者說點什么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裴銳很少有這樣的時間,
這么不冷靜的時候,
這么窒息的時刻,裴銳無法沉下心。
最正確的做法到底是什么,直接告訴尤溪這個消息嗎?他不知道尤溪會怎么做,更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反應,不管是什么反應他都不能接受。傷痛或者是什么,裴銳不敢想。
生命怎么會這么脆弱,
他們從生下來到現在又是如何頑強。——一切都像是一個荒唐的玩笑,
結果卻無法承受。
——必須要做一點什么了。
尤溪看向他,
“好吧。”
裴銳想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他不能在告訴尤溪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同樣不冷靜,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卻不能相互撫平傷痛,
兩個人相對著面卻沒有消解傷痛能力,
懷疑便從這里開始了。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裴銳像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腦袋都是黑漆漆的,
是無法解開的混沌,也許需要上蒼給一些力量,可上蒼從不垂憐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