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
這個孩子的到來真是奇怪。
尤溪和裴銳每次都會用保險套,沒有一次是例外。再想想,時間大概可以確定在去年的圣誕夜,
那個圣誕夜兩個人究竟做了幾次尤溪已經記不起來了,
只是隱約記得后來裴銳將自己抱回床上。
那天晚上兩個人的情緒都太激動。
尤溪隱約記得,
浴室的玻璃上透著兩個人的影子,
很模糊的,但很親密,好像兩個人生來就是這么親密無間毫無保留,而尤溪從來沒有和任何人這么親密無間過,包括自己的親人。再想想,
她真正從小到大第一個親密的人,
就是裴銳。
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兩個人已然是夫妻,連同上廁所都不能遮掩的關系,身體最脆弱的地方緊密接觸,所有的缺陷展露無遺,再沒有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了。
尤溪一度羞恥,很長時間才逐漸習慣,
即使習慣,
依然不能避免偶爾感到害羞,
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想唾棄自己,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時候來的,
卻又仿佛在她的身體里隱藏了很久,
再也無法剝離——明明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
更是從來沒有接受過這些事情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