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不一樣,我很少因為別人說什么就尷尬。”裴銳說,“性格這種東西,我覺得天生的基因占比成分更大,后天的改變不會特別多。”
“真的嗎?”
“應該。”
車行駛了一會兒,到了一個紅綠燈。
裴銳:“你沒想過嗎?爸媽生了四個孩子,你們四個人的性格也各不相同,除非是生活條件很特殊,否則很難有很大的改變。”
尤溪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裴銳問:“你覺得你的性格不好?”
尤溪遲疑著點頭,“有點,不過很難改變,后來也就習慣了。”
裴銳:“我覺得很好。”
尤溪眼睛睜大:“真的嗎?”
裴銳點頭:“嗯。”
尤溪居然沉默了一會兒,車又開始動了,川流不息,尤溪又才開口:“你說的不能完全當真。”
裴銳輕笑,“怎么?這么不相信我的話?”
“你是我丈夫,雖然我們是很親近的人,但有些很傷人的實話,對愛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說出口的。”
“這么理性?”
“就像現在,我本來可以不這么說。”
“嗯哼?”
“嗯,因為我覺得這話不好聽。”
尤溪從前是沒有這個意識的,話說出口之前根本不知道會得罪人,但是那些話說出口了,瞬間就冷場了,是冷場讓尤溪知道自己的話不好聽,或者說,是冷場讓她明白,比起說話,她更應該學會的是保持沉默。
有時候尤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其實她原本沒有什么意思,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也是好意,對方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尤溪不知道,她也不能理解,因為不能理解,所以才會把那些話說出口。
“沒有,你沒有反諷的意思。”
“是這樣嗎?”
“嗯,你只是說了,但是沒有你的私人情緒,我知道你的意思,沒覺得你說話不好聽。”裴銳說,“你以前話都很少,說兩句就沒有繼續說了,我以為是我說話哪里讓你不舒服了,所以你不想跟我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