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琮抬起手,摸了摸夏焰的頭,這一次夏焰沒有下意識地躲。
他問夏焰:“你今晚開心嗎?”
夏焰愣了幾秒,隨后才點頭。
許琮又問:“是因為喝醉了,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才開心嗎?最近我靠近你的時候,你總是很緊張,哪怕上一秒還在跟葉昭揚他們聊天,很放松的樣子,下一秒看見我就會愣住,不知道該不該跟我講話。我讓你很為難,是不是?”
夏焰一臉茫然。
他是真的醉得不輕,又被湖邊的風(fēng)呼呼地吹得有點傻,以至于他一時間理解不了許琮這么一長串話。
所以他只能更加無辜地看著許琮,那雙被粉絲吹得風(fēng)生水起的眼睛,確實很能讓人心軟,看誰都深情款款。
許琮輕笑了一聲。
他想,被夏焰這樣看著,誰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下過十惡不赦的大罪。
所以他用手覆蓋住了夏焰的眼睛,好讓自己的心變得堅硬一點。
他問夏焰:“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沒有人回答。
只有夜風(fēng)吹過的呼嘯聲。
當(dāng)許琮將手移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夏焰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下巴還枕在自己的胳臂上,一雙眼睛緊閉著。
他沒有聽見許琮的問話。
。
這天的最后,夏焰是被許琮硬拽回去的,喝醉了的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被許琮叫醒也不肯回去休息,還想要去湖邊跑圈,美名其曰鍛煉身體。
許琮一點沒慣著他,硬把人扛了回去。
回去之后,只被許琮壓著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夏焰就一頭栽在床上睡著了,睡得死沉死沉,無知無覺。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美夢。
夢里有個非常熟悉的人,一直握著他的手,陪他一起喂天鵝。
他醒來后已經(jīng)記不得這個夢了,但卻依稀記得是個很好的事情。
但夏焰的好心情連一個禮拜都沒撐過。
符彗的婚禮一點都沒讓他沾到喜氣。
婚禮結(jié)束后,夏焰跟許琮就回去工作了,那幾天,許琮對夏焰雖然不能說和以前一樣,但也十分和顏悅色,幾乎看不出異常。
夏焰又驚又喜,還當(dāng)許琮想開了,激動地差點準(zhǔn)備去燒香拜佛,感謝一下各路神明保佑。
結(jié)果他激動了沒幾天,就聽說許琮向白榆遞交了休假申請,要出國最少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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