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拎起桌上的一瓶酒,仔細看了看標簽,他雖然知道許琮這家伙的成長史就是一部燒錢史,卻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沖許琮晃了晃。
“至于嗎你,這么破費,”夏焰輕聲道,“你是不是把你的酒庫搬了一半過來?”
他懷疑許琮給劇組的投資還沒這場殺青派對成本高。
許琮笑起來:“哪有這么夸張,也就一小部分,喝完了還可以再補充。”
全場早就玩嗨了,在許琮跟夏焰不遠處的幾個演員正在表演跳水,周圍的人哄笑一片。
因為下了水,大家多少都看著有點衣衫不整。
別墅里又溫暖,一個個身上布料也沒多少,簡直是shi身誘惑。
夏焰忍不住想,要是真有個狗仔混進來,完全能拍出一張“酒池肉林”,不知道多少人得身敗名裂。
但是再看看,他跟許琮也沒好哪兒去。
他們兩個也只穿了薄薄的襯衫,剛剛因為也去了泳池邊,身上也被濺shi了一半,許琮的領口大敞著,領帶也早就是隨意地搭在肩上,呼吸間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像個縱情歡場,徹夜不歸的浪子。
而許琮還在接著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見夏焰看過來,許琮微微笑了一下,把那個酒杯遞給他。
“要嗎?”
夏焰隱約覺得許琮喝得有點多了,但想了想這種殺青派對,許琮又是主家,也沒什么好說的。
反正明天也沒工作。
他接了過來。
但他才剛喝了一口,背后就不知道有誰路過,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剩下的半杯酒全潑在身上了,深寶石紅的液體順著夏焰的下巴流下來,路過他的喉結,鎖骨,將他的白色襯衫都給染紅了。
“啊煩人,”夏焰笑了一下,倒也沒生氣,只是說,“這件衣服完全不能要了。”
還有剩余的酒液留在他嘴角,他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覺得有點可惜這酒了。
“你應該有備用的衣服吧,待會兒借我。”
他對許琮說道,卻發現許琮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夏焰是靠坐在桌上,他那件襯衫本來就薄,被紅酒再一潑shi,都能清晰看見xiong前。
他的鎖骨一向修長清晰,頸窩很深。
現在一點淺淺的紅色的酒液盛在頸窩里,搖搖欲墜,卻又始終留著一點。
而視線再往下,夏焰的襯衫折了一角,隱約能看見一截窄瘦的腰,腰腹緊實,白得晃眼,上面有一道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痕,是在劇組里受的傷,淺淺的紅色,倒像是一抹情人留下的口紅。
許琮盯著那道傷口看了好一會兒,又抬起眼看夏焰。
周圍的音樂到了一種喧囂的地步。
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