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終點的宿命
姚元昭坐在桌前盤算著接xia來該怎么再推一把皇帝,好讓他能派安陽公主chu去斷案,只要成慣例就好辦了,她就能慢慢撕開kouzi。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東gong的侍衛神se凝重的小跑了j來,手上還拿著八百里加急的軍報:“殿xia!幽州急遞!”
“快!”姚元昭讓顏鐘玉趕快給她拿來,拆開火漆后,姚元昭猛地一拍桌zi大聲呵斥dao:“豈有此理!”
“陛xia那邊有送去嗎?”姚元昭一邊怒喝,一邊起shen,邁著步zi就往宣政殿趕。
“回殿xia的話,有?!笔绦l立刻回dao。
“速速備a!”姚元昭心中焦急,軍qg如火,一刻也耽誤不得,等她趕到宣政殿時,里面已經站滿了大臣。
“見過父親?!币υ言偌币惨o皇帝行禮。
“起來說話?!被实垡彩敲鎠e凝重,他看著底xia站著的群臣,眉tou都皺成了一團。
“陛xia,時隔三十年,gao句麗再次犯邊,應是有備而來。”兵bu尚書手上的笏板都快被他nie折了。
“諸位ai卿,gao句麗休養生息了三十年,我大周又何嘗不是,幽州都護府的探zi有報,此次gao句麗突然犯邊是他們的護國大將軍剛剛換成了一個年輕的,急于建功給自己制造聲望,我們大可以利用這一dian,在幽州豎立邊防,耗死他們。”皇帝看了一yan姚元昭,他們又何嘗不是剛經歷了一場動dang,姚元昭剛剛坐上太zi的位置,n基還不穩,他得為了兒zi好好盤算。
“父親,諸位大人,我雖年幼,但幽州是我為燕王時的封地,幽州的風土我比在座的大多數都要清楚,gao句麗雖是彈wan之地,但幾乎全民皆兵,甚是剽悍,加之gao句麗苦寒,wu資匱乏,一旦chu兵必定會不顧一切撕開我們的防線搶奪民財?!币υ训脑掃€沒有講完就被一個zhu國打斷了。
“太zi殿xia這是怕了?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老zhu國對姚元昭的話很不滿意。
“老zhu國稍安勿躁,正是因為我了解gao句麗人的脾氣才會這么說,我們要zuo的不是防守,而是主動chu擊,以雷霆之勢,徹底碾碎gao句麗的不臣之心?!币υ训穆曇羝届o,但隱隱透著殺氣,叫人側目。
“太zi殿xia,這怕是不妥,前朝昏君便是一意孤行攻打gao句麗,葬送了基業?!贝罄硭虑渲耙娮R過姚元昭的本事,對她很是佩服,但畢竟年輕氣盛,chu兵不是兒戲。
“大人請聽我一言,前朝覆滅不僅僅是昏君攻打gao句麗,在chu兵gao句麗之前就已有亡國之兆,昏君貪圖享樂廣招民夫修建大興皇gong,開鑿運河,已然透支了國力,而我大周建國以來與民休息,國立富qiang,四海歸心,我的父親更是天縱明君,一樁樁一件件都與當年的前朝不可同日而語?!币υ岩幌捳f完,朝堂都寂靜了xia來,大臣們紛紛看向gao坐在上的皇帝,等待他的回應。
皇帝站起shen,一步步走到了姚元昭shen邊,用贊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兒說得好,諸卿還有什么要問的?”
“殿xia,恕臣無禮。”開kou的是教導姚元昭習武的老師李神通:“殿xia言之鑿鑿,是否心中已有了對策?”
“我zuo了十三年的燕王,這些年有空時就常與shen邊人商討如何應對gao句麗,在一起磋商的時候,我發現gao句麗有刻意引導中原軍隊采取防守戰術?!币υ淹nD了一xia,示意顏鐘玉將輿圖拿chu來,顏鐘玉從手中大大的木盒里拿chu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羊pi地圖鋪在地上。
姚元昭bachu隨shen的佩劍指著gao句麗和幽州接壤的地方:“諸位大人可能不知,幽州苦寒,每年的一半時間都是冬日,我軍多為中原人,很難適應那邊的氣候,越是拖延,便越是對我軍不利,到了冬日,我軍在gao句麗人看來就是待宰的羔羊。”
“那你覺得該如何?”皇帝沒想到自己封姚元昭zuo燕王還有這個意外之喜,看來就算她zuo不了太zi到了封地也會狠狠給gao句麗人一擊。
“jianbi清野,斬草除n?!币υ押唵伟藗€字讓皇帝的yan睛亮了起來。
“不錯,諸位zhu國覺得如何?”皇帝本就是打仗chhen,在姚元昭說chu自己的觀dian后便在腦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想法。
“太zi殿xia所言確實很有想法,只是仍有諸多細節需要推敲?!崩钌裢ㄔ谛睦锬洫勂鹆诉@個弟zi,誰能想到那個怯懦的幼兒如今已經初現帝王氣度了呢。
“臣也覺得此法可行。”幾個zhu國小聲交liu后,也表達了對姚元昭想法的認可。
皇帝見諸位大臣都決意要主動chu擊了,他快步走上丹陛,聲音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朕要御駕親征,畢其功于一役,成萬世基業?!?/p>
平地驚雷,這xia不光是朝臣,姚元昭也嚇了一tiao,大殿里瞬間就撲簌簌跪了一地,勸諫皇帝不能御駕親征。
“父親萬乘之軀,是萬民心之所向,不可輕易chu征啊。”姚元昭是真的不想讓皇帝御駕親征。
“朕意已決,諸卿還是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