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被這話嚇了一跳,迅速轉頭看一眼緊閉著的房門:“父親!我從沒有想過要做駙馬。”
寶華公主當然很好。
也只是很好而已。他從沒想過做駙馬。
王丞相淡淡道:“皇上駕崩,寶華公主要守父孝,親事少不得耽擱三年。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不提也罷。”
大梁習俗,未出閣的女兒要守三年父孝。寶華公主已經十七歲,這一耽擱,就得二十再大婚。
太子殿下今年也已十六,大婚都得在守完父孝之后。
姜韶華這樣的宗皇郡主,倒不必守三年,守孝一年足矣。也就是明年可以議親。
朝中眾臣,也要守一年國孝。這一年里,婚嫁一事都得停了。議親得暗中進行。
王瑾定定心神,對王丞相道:“父親說的是。我還年少,親事以后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皇上的身后事。之后便是太子殿下登基。”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康帝喪事辦完,新帝便該登基了。
王丞相目光一閃,沉聲道:“衛將軍已經領兵回京,不過,速度再快,也趕不上皇上下葬。”
王瑾憂心忡忡地低聲道:“衛將軍在平州大敗,損兵折將不說,也徹底失了平州。回朝后定要被問責。”
“到時候,少不得會牽連到父親身上。”
王丞相冷笑一聲:“之前大敗,確實是衛將軍無能。之后杜將軍被殺軍心大亂以至潰敗,就大有蹊蹺了。”
“這件事,我已經令人去查了。”
王瑾聽得心驚肉跳,脫口而出道:“父親的意思是,杜將軍之死別有內情?”
王丞相冷冷道:“暫時還沒有證據。不過,我總覺得不對勁。等我查明了是誰在暗中作祟,決不輕饒!”
王瑾心情復雜紛亂,喃喃低語:“朝堂爭斗,怎么能以將士百姓性命做棋子。還有平州,現在徹底成了亂軍的地盤。那個潭勝,竟成了名副其實的平州王。”
王丞相冷笑一聲:“你想不到的事多得很。”
……
四更天,太子殿下便起身去靈堂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