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大獲成功,出戰的親兵們都有厚賞。留守軍營的士兵們,也有半數賞賜。不過,他在乎的不是金銀賞賜,而是出戰剿匪的榮耀。
秦戰一臉自得:“老孟,這話你和我說沒用。我可沒和你爭搶,是郡主欽點我們一營去剿匪。想來郡主心里也明白,一營戰力最強。”
“呸!這么有能耐,還借我們二營的弓箭手。”孟大山半真半假地笑罵,心里是真有些酸。
劉恒昌照例不吭聲,拱拱手先回三營去了。
秦戰一扯孟大山的衣袖:“走,到我軍帳里喝兩杯說說話。”
酒過三巡,秦戰吹完了剿匪始末,吹過了郡主的凌厲驍勇,又將今日郡主對劉恒昌說的話學了一遍。
孟大山一聽,手中的酒也少了滋味,咚一聲放了酒杯,語氣里流露出憤怒不滿:“這個劉恒昌,若是膽敢對郡主不忠,我
父子
“你們兄妹兩個,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王府配院里,孫太醫吹胡子瞪眼:“竟敢趁著我不在府里,偷偷隨郡主去剿匪。”
孫廣白縮著頭老實挨罵。
孫澤蘭有些不樂意,小聲反駁:“郡主特意請我們隨行,我和大哥還能不應么?學以致用,我們學醫,不就是為了給人治病療傷嗎?”
孫太醫橫了一眼過來:“你去也就罷了,你不用考太醫院,只當出去散散心。你大哥怎么能亂跑!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考試,去掉趕路的時間。還有多少溫習醫書的時間!今年考不上,就要再等一年!”
“他已經二十了。我在他這個年齡,大方脈小方脈都很拿得出手。他倒好,整日里閑散晃悠,讓他成親不肯,讓他考太醫院又不肯苦讀!”
越說越心痛!
孫太醫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木棍,揚手就來了一棍。
孫廣白后背挨了一記,誒呦一聲痛呼,抱著頭就跑。
孫太醫還要追,孫澤蘭忙上前,緊緊拉扯住孫太醫的胳膊:“爹,你打一下出出氣,可別再打了。要是大哥被打傷了,豈不是要臥榻養傷。又得浪費幾天時間。”
孫太醫動作一頓。
孫澤蘭暗暗松口氣,從親爹手中拿過木棍,放進屋里。然后快速出來,繼續安撫氣得不輕的親爹:“我和大哥一直忙著給傷兵們療傷,出了不少力。郡主也厚賞了我們。”
孫太醫哼一聲,語氣略見緩和:“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不可因這點小事居高自傲。”
孫澤蘭連連點頭。
抱頭鼠竄的孫廣白,長松一口氣,對自家妹妹投去感激的一瞥。那副鬼祟模樣,又讓孫太醫看得不順眼不痛快了:“跑什么?給我滾過來!”
孫廣白放下手,麻溜地滾了回來。
孫太醫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只要不動手就好。孫廣白一臉專注,實則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