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吃痛地揉揉手腕,張主任瞥一眼他復雜神色,暗暗地咋了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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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預防著打了一針。
晚上吃飯,聞人律打量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問:“只打一針就行了嗎?”
洛城一邊吃飯一邊給女兒夾東西吃,兀自忙碌著,并不看他:“張主任說我的激素目前在正常范圍內,不好補充太多,所以只能打一針。”
“保險嗎?”聞人律卻鍥而不舍地追問著,視線緊張地粘在他臉上:“萬一去美國之后,突然起了變化怎么辦?”
“那就去當地的醫院再打一針唄!”洛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讓聞人律不由更加憂慮了:“你非要等到有癥狀了再去處嗎?你確定到時候你還有智?……你忘了上次安德瑪的新店發布會了,那時你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是每個alpha都會像你這樣趁虛而入的好嗎?!”被他念得心煩,洛城猛抬起眼,目光如炬,口不擇言地這么懟了他一句。聞人律頓時啞口無言,面色青白,凝滯的視線中透著難以置信、心如刀絞:“你覺得我當時是趁虛而入……?”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洛城生硬地撇開臉,沒有回答。他兀自把飯扒到嘴里,丟下碗,在他們的注視下起身回房:“……我吃飽了。”
隨著關門的聲音猝然響起,聞人律被掐住的呼吸終于得以恢復,變得凌亂而劇烈。敏姨忍不住撫一撫他深深起伏的脊背,安慰道:“阿城慣來嘴巴比腦子快,這話不一定是他本意,你別想太多。”
聞人律低頭疾喘著,咬牙不語。過了好半晌,他抬起頭,面色終于正常了些,將滿臉懵懂的月凨拉到自己身旁,繼續喂她吃飯:“……大概吧。反正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他說什么,我信什么了。”
看著他苦澀的神情,敏姨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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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二月二日的機票。
好好的生日慶祝突然多了一分緊迫感,仿佛最后的狂歡似的,燈光暗去之后只剩分崩離析。大人之間氣氛不對勁,月凨是個敏感的小孩,自然也怏怏不樂的,吹滅蠟燭之后便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兩只小手揪在一起。
洛城趕忙把她抱進懷里,拿起塑料刀放到她手心,自己再幫她攥住:“吹滅蠟燭了,咱們來切蛋糕好不好?月凨寶貝不是很饞蛋糕么?吶,今天可以吃一小塊,怎么樣?”
“……唔,好。”月凨乖巧地應著,看著爸爸切下一小塊蛋糕放到自己盤里,眼中終于露出了一分雀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