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沖動?”洛城都被鄧教練拖到走廊里了,還在不依不饒地回頭嗆聲:“我冷靜得很!我就是不想打了,我想得很清楚!”
聞人律一聽,面容愈發惱怒,嘴唇都咬得沒了血色。見狀,陸庭風不再多言,直接把人往外一搡,“呯”一聲關上了門。
混亂驟然停止,屋里只剩下自己和鄧教練兩個人,洛城就像一只松了提線的木偶,從不依不饒的斗雞變成了一具脫力的軀殼。他順著墻壁緩緩坐在地板上,頹然望著面前的床鋪,神情逐漸變得頹喪:“鄧教練……”他把臉埋在手臂間,嗓音嘶啞地傳出來:“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望著他亂糟糟的頭發,鄧康年無奈地嘆口氣,搖了搖頭:“你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他收拾東西離開了,走之前還說一聲:“你的東西都在沙發上。”隨后便再無聲息。洛城靠著墻壁久久枯坐,腦袋茫然地低垂著,整個人如墜迷霧,不知未來去向何方。臀縫之間,那股潮熱的癢意又從身體深處慢慢地鉆了出來……他木然地將手伸進褲子,隨即抬到眼前,鮮紅的血液沾滿指腹,甚至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大事不妙
半夜的街道冷冷清清,汽車在……
半夜的街道冷冷清清,
汽車在夜風中暢通無阻,一路飛馳。封閉的車廂內,冷氣呼呼地吹,
司機和聞人律都沉默著,
只有陸庭風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當年你一頭熱地要跟洛城簽約,我是怎么跟你說的?這個人是很有天賦沒錯,但他這個散漫的性格、這個缺乏責任心的個性,注定了他會是個定時炸彈,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暴雷的!……但你不以為意,
說黑紅也是紅。結果現在呢?網上的新聞已經登出來了,托他的福,奧康納沒掙到什么版面——所有媒體都在對他賽后的落荒而逃大書特書,給咱們登峰好好地長了一回臉!如你所愿,
這下真成黑紅了。”
聞人律面色黑沉地坐在一旁,仿佛一尊雕像,緘默不言。想到明日要處的各種事務,
陸庭風揉揉太陽穴,又道:“也許洛城說得對,
他去騰云也可以發展……你也別不舍得。咱們終究是資歷淺,
缺乏經驗,你又下不了狠心整治他,倒不如趁著他還不算老,把他當個人情轉手過去,正好也化解一下你跟褚云爭的恩怨。他們現在雖然很針對洛城,
但也正是因為明白他的價值所在嘛……等人簽到了旗下,騰云的態度肯定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
“小林,把車靠邊停下。”聞人律忽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