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聲甕氣的聲音,似乎在氣惱戀人的惡作劇。洛城忍著笑容,
雙手攥著他的手腕拉開一點(diǎn)點(diǎn),自己再轉(zhuǎn)過身,
搓一搓這顆埋在xiong前的腦袋:“想要我陪就直說嘛!裝什么大度。”
“太黏你的話,
又怕你說我不給你空間。”灼熱的呼吸透過蠶絲t恤,熱乎乎地噴在皮膚上。這人好像很委屈,一張臉在他xiong肌里用力地蹭。洛城摟著他,心虛地抿抿唇,雙手輕輕摸著他后腦勺硬扎扎的頭發(fā)和熱乎乎的脖頸:“……特殊時(shí)期不一樣嘛。”
正想著如何安撫這個(gè)被自己晾了一個(gè)多星期的男朋友,
xiong口便傳來一陣酥麻,屁股也被迫切地觸碰了。洛城輕嘖一聲,立刻捏住他的臉頰:“干嘛,
這就吃上了?!”
聞人律死死埋在他的xiong口不肯松開,雙手也緊扣著他的身體,把人往床上拖:“洛城,洛城……”他著迷而狂熱地一邊親吻、一邊低喃:“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巢”的主人回來了,這些筑巢的次等品變得不再緊要。倒塌的衣服被那兩人陸續(xù)踢下床,寂寥地東散西落。不一會兒,洛城身上的外套和t恤也被脫了下來,露出依舊帶著淺淺淤痕的身體。
感受著微涼的空氣,洛城不禁深呼吸著,一股高熱和暈眩慢慢從xiong膛深處擴(kuò)散開。聞人律像一只饑餓的貓科動(dòng)物,覓食一般四處尋找……他不禁難以置信地屏住呼吸,隨即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抓住了聞人律后腦勺的頭發(fā)。
天花板好像在旋轉(zhuǎn),緩緩地壓下來。突然,那家伙又坐了起來,一言難盡地錯(cuò)動(dòng)一下下頜,郁悶道:“……下巴酸。”
洛城一怔,隨即失笑:“誰讓我還是alpha呢?算了,別為難自己……”
不料,聞人律固執(zhí)地又低了下去。
慣于成功的人似乎不允許自己有失敗,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洛城感覺自己像一個(gè)精疲力盡的登山者,一會兒艱難地向上攀去,一會兒腳下一滑,跌落谷底。他忍不住無助地攀住聞人律,祈求他拉自已一把……下一刻,這家伙似乎找到了方法,推著他爬上了峰頂。
洛城終于松了一口氣,眼前一片雪點(diǎn)似的花白,沉浸在力竭的暈眩里。聞人律像一只斤斤計(jì)較的白獅,拋出誘餌之后,開始籌謀著收取利息:“以后別走了,好不好?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一睜眼就能看到彼此……好嗎?”
“嗯……”洛城被親得神魂顛倒,一時(shí)間也不記得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只會急迫地哼哼:“好……”
不止是聞人律想要確認(rèn)什么,他更是想要尋求某種肯定。聞著愛人身上失控的味道,洛城環(huán)著他的肩膀,忍不住用力地回應(yīng)他的吻——體面又怎樣,高貴又怎樣,現(xiàn)在還不是像野獸似的渴求我?
脫下衣服之后,兩個(gè)人又有什么的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