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呢?餓死了,讓我先吃點兒東西……”
“飯在桌上,我拿給你。”
一家三口就這樣圍著一張小小的圓桌,一邊低聲說話一邊吃披薩。唐秘書和李雪偶爾走上前,讓聞人律決策一些事情。西裝革履的alpha飛快地給出答案,隨即又專注地看向洛城,用視線一點點描摹他臉上的傷口和淤青。
ksp本想上前和洛城搭話,但見他吃得狼吞虎咽,身前又坐著眼巴巴的聞人律和月凨……不由嘆口氣,他紳士地選擇了不去打擾,把空間留給這三個血脈相連的人。
吃飽喝足,準備室的門上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李雪打開門,被門外的來人嚇了一跳:“金斯頓先生!”她趕緊拿起拳套和海報沖到洛城前面,讓他簽名,金斯頓先生也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同他握手擁抱:“
chan,ngratutions!”
“謝謝。”雖然不大清楚面前這個金發(fā)中年人是誰,但從旁人欣喜驚嘆的態(tài)度,洛城可以猜到此人非富即貴。兩人說了些客套話,又拍了合照。金斯頓先生笑瞇瞇地拍著他肩膀道:“希望你跟奧康納的比賽順利進行,到時候我再去現(xiàn)場支持你!”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場館的多媒體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記者,準備進行賽后采訪。洛城披散著頭發(fā)走進去,坐到發(fā)布桌后面;不一會兒,伍沛霖也走了進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透出淡淡淤青,這狼狽的樣子……雙方都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賽后發(fā)布會的氣氛慣來是比賽前發(fā)布會要和諧的。而且這兩人也沒什么過節(jié),言語之間更顯得友好平和。
記者們問伍沛霖:“你覺得這場比賽的棘手之處在哪里?”
伍沛霖拿著話筒思索一會兒,道:“我覺得……是洛城的節(jié)奏和比賽經(jīng)驗。我始終把握不好他進攻的時機,但他已經(jīng)把我看透了。”
洛城在一旁忍不住笑起來,拿起話筒:“你別妄自菲薄,我這次是有高手指點。等會兒回到酒店,我就給你發(fā)信息,跟你說清楚你的破綻在哪里。”
伍沛霖也笑:“好啊,幫我查缺補漏。”
問完伍沛霖,另一個記者便迫不及待地對洛城提了一個問題:“洛先生,你在賽后非常果斷地向奧康納發(fā)起了二番戰(zhàn)的邀請。請問,你有信心能勝過他嗎?”
“信心這個東西——說實話,我現(xiàn)在不能打包票。他確實比我強壯許多,而且這兩年技術也進步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打贏他。但我始終忘不了兩年前那場比賽的屈辱,我必須要跟他再打一次,心里才能過得去這個坎。”洛城道。
“兩年前那一次落敗,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是你當時狀態(tài)特殊的緣故。但現(xiàn)在你的擊打力度似乎下降了,反應速度也不如以往。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贏過奧康納呢?”
這個問題如此直白,把洛城都逗樂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哄笑,氣氛變得輕松了不少。其中有一個oga記者躍躍欲試地舉起胳膊,聲音清亮地問:“洛先生,如果你跟奧康納的比賽正式成行,你還會聘請ksp先生當你的教練嗎?”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響起曖昧的笑容。聞人律在后臺摟著月凨,忍不住郁悶地擰了擰眉。
“……這個要看ksp的想法,說不定他想回美國陪一陪爸媽呢?那就沒法給我當教練了。”洛城不疾不徐地這樣道。ksp雙手插兜立在不遠處,輕笑一聲,隨即,聞人律聽見他清晰的自言自語:“我爸媽很好,不需要我陪,我還可以再在中國待個一年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