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問的,還能有假!”洛城的聲音都劈叉了,“你放一百個心吧,她一直惦記著你呢!以后你就放心大膽地跟她聯絡,別忸忸怩怩的了!”
“好……好,”聞人律的聲音帶著隱約的顫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終于艱難地冷靜了下來,但手指關節處透出的淡淡白色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無法,洛城只得靠過去,拍拍他的手,同時意味深長地嘆息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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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抵是聞人律出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精神抖擻地穿越黃昏,沿著海岸線開車回到邁阿密,他的心依舊劇烈地跳動著,體溫居高不下,血流在體內歡快地奔騰。
洛城好像有些累了,一下車便僵硬地伸展腰背和腿腳,shenyin道:“嗷——肩膀痛,背也痛。早知道昨晚就不在那里睡……”
聞人律停好車,把鑰匙交給酒店客服,小跑著跟上去。洛城在前面走得歪歪扭扭,仿佛一個街頭混混,腰背弓著、肩膀塌著,站無站像。但此時此刻,看著這個陪伴自己去見媽媽、又幫他解開心結的人,聞人律好想緊緊地擁抱住他,再用力親吻——激動的心情全部化為磅礴的愛意,他現在急切地需要與這個人緊密相貼、甚至唇舌交纏,仿佛這樣才能釋放心中無處安放的喜悅。
走進電梯里,洛城本來疲憊地揉著后頸……冷不丁從鏡子里看見他熱切的眼神,不禁嚇了一跳,渾身悚立,瞪著眼不再吭聲。
電梯內的氣氛自顧自地熱烈著,洛城敏銳地感覺到他朝自己移動了一步,又輕咳一聲,聲音沙?。骸斑@些t恤和拳套……幫你放到房間去哦?”
“昂?!甭宄歉杏X自己像一只緊張的驢,發出的聲音短促又可笑。不一會兒,電梯到達樓層,他倆不約而同地向外走去,一個前一個后,急促的腳步有種你追我趕的意味。聞人律跟著他來到房間門口,安靜地站在后面等待他開門,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屏著呼吸掏出房卡,將門劃開,洛城猶豫地扭頭看他一眼,雙眼立即被他眼底的火焰灼傷,忙不迭收回視線走了進去:“你……你放在門口吧,待會兒我自己。”
“沒事,我幫你弄?!甭勅寺蛇@樣說著,雙眼卻死死地黏在他身上,仿佛無形的觸手,慢慢地將他包圍、收緊。
細碎的窸窣聲像野獸捕獵前的靠近,一點點騷擾著洛城的聽覺。他如芒在背地脫下外套,轉進衛生間洗臉。冷水不斷潑到臉上,降低灼熱的體溫……他心里不由默念著,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可當他抬起頭,映在鏡子之中的卻是一張被情欲侵染的困頓面龐。
情難自抑的又何止聞人律一人?
在衛生間里磨蹭良久,外面的alpha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遲疑地道:“你準備洗澡是嗎?”
洛城趕忙打開蓮蓬頭,在水聲中回答他:“啊,對!累了一天,我洗個澡就打算休息了!”
“……好吧,那我也回去了。”門外隱約傳來關門的聲音,洛城豎耳聽著,卻不敢出去,而是老老實實留在衛生間洗了個澡,再捆上浴巾,悄悄地打開門,探出腦袋——外頭空無一人,聞人律確實回去了。
他不禁長吁了一口氣。
還好那家伙放棄了……如果他真的莽上來,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扛得??!
心煩意亂地解下浴巾,胡亂搓一搓頭發,洛城從衣柜里找出內褲穿上,又系好睡袍,整個人脫力地往躺椅上一攤,給自己倒了杯酒喝。
酒液冰涼,他神情恍惚地啜飲著,努力平息騷動的心情,但大腦卻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夜陽臺上的親密——他從未見過這種“高嶺之花”脆弱而寂寥的模樣。聞人律就那樣不設防地靠在自己肩上,在夜風里,在溫暖的包裹之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還有剛才他那直接而熱忱的眼神,那雙夜星般亮晶晶的眼睛……洛城感覺,自己再被多注視一秒,雙腿就要軟倒在地了。
心悸地喝下一大口酒,這時有人敲門,篤篤篤。以為是聞人律幫他叫的客房服務,洛城心不在焉地走過去,打開門,卻見聞人律渾身透著熱騰騰的潮氣,情難自抑地、精疲力竭地支著雙臂撐在門框上。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猛抬起頭,露出一雙被情欲折磨的灼熱雙眼,直直逼著洛城走來:“我……我想在你這里待一會兒,好不好?”
他近乎急切地走進門里,反手關上門,將兩個人困在這個房間之中。洛城立即屏住了呼吸,簡直說不出話,只雙眸緊張無措地瞪著:“不是……你待在我這里干嘛,不用休息嗎?開車一百多公里也累了吧,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覺……”
“我不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他越拒絕,聞人律便越急切。兩人一個后退,一個緊逼,直到洛城身后抵住沙發,再無處可逃。聞人律沉沉喘息著,失控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渴水的野獸一般越靠越近。
那一刻,洛城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戰栗地張開了。
熱切的、祈求的視線像某種爬行動物的舌頭,一點點從他的臉上滑過。聞人律的目光最終落在他急促呼吸的嫣紅嘴唇上,再無法移開:“洛城……”他的呼吸灼熱地撲在洛城臉上,“我想吻你……可以嗎?”
我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過近的距離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