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一處房子。”攬著他走進電梯里,光亮的內壁印照出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洛城的面頰透著高熱的酡紅,靠在他肩上像一只重傷的大貓,高大卻虛弱。嗅到他身上那股勾人的oga氣息,聞人律深吸一口氣,勉力維持著智,不敢輕舉妄動。然而……洛城卻埋在他側頸處,好像,在無意識地親吻?
細密而柔軟的酥癢觸感不斷從頸側傳來,聞人律不禁破了功,疾喘一聲推開他。洛城那雙馬駒似的眼睛已完全失去智,茫然而失神地抬起來,映照出他瀕臨潰敗的困頓面孔。聞人律不禁道:“洛城……你知道我是誰嗎?”
眼珠迷離地上下移動,從他的臉,看到他的腳。洛城忽然笑了一下,再次傾過身,殷切地吻上他的嘴角:“我知道……你是聞人律。”
此時電梯停止,兩側門打開,四米外就是公寓的大門。聞人律再也忍耐不住,摟過他用力親吻著,迫不及待地朝戶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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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還是五年前的樣子。
走進玄關時,兩人踢倒了門口的三角衣架,那是聞人律剛來申城時陸庭風拿給他用的。拉扯之間,外套跌落在地,被洛城凌亂踩過。下一秒皮鞋也被絆掉了,四只腳僅穿著襪子跌跌撞撞地走向臥室門口,兩只是黑色的,兩只是藏青色的。
這期間,兩人的嘴一直沒有分開過,神魂顛倒地粘在一起。他們仿佛像壓抑許久的修行者,一朝破了戒,只恨不得將自己渴求已久的人吞吃入腹。
倉促間,聞人律扭開房門跌進房里,被洛城壓在了地毯上。這只任性的黑駿馬火熱地呼吸著,注視著他緩緩俯身而下,嫣紅的唇喃喃低語:“你真好聞……”
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聞人律再貪戀他癡嗔的神情,此刻也忍不住了。抬起下巴吻過去,又攥著他的腰一翻身,上下頓時易勢。那燙熱的皮膚像粘住了他的嘴巴,不止是臉,不止是唇,還有那平直的鎖骨和飽滿的xiong肌……聞人律終于明白了月凨的感受。那個地方承載的除了母愛,還有令人欲罷不能的渴望。
糾纏之間,房間里逐漸充滿了兩人的信息素味,蘭香混合著麥香,乍一聞有些奇怪,但隨著主人的交融,它們似乎也變得和諧。聞人律癡迷地在洛城身上制造出一個又一個吻痕,衣服褪去后,蜜色的皮膚仿佛最活色生香的佳肴,誘得人不斷啃咬。
“操……”混亂之間,洛城迷迷糊糊地咒罵,聲音黏膩:“痛!別咬……”
他像一只被獅子扼住喉嚨的羚羊,想躲,卻被叼了回來。周身都被危險地品嘗,遮掩的地方也被摩西分海一般打開。聞人律忍不住啃一下他的膝蓋,隨即置身其中。這屈辱的動作令洛城又悲鳴了一聲,抬起手臂擋住面龐:“你別……啊!”
躺在床邊的地毯上,有那么一瞬間,洛城似乎從信息素的控制中清醒了過來。聞人律清楚地看見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掙扎,那神情中包含著難以置信、難以接受,和隱約的懊悔。
心中頓時慌亂,他趕忙俯身親吻洛城,用自己的信息素迷惑他、麻痹他。
笨拙而迫切的親吻像脅迫,但更像笨拙的哀求,一點點吻去那雙眼中的抗拒。洛城被迫放下手臂,搭到他后頸上,眼簾逐漸恍惚地垂了下去。膠著之際,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洛城仰起頭“嗯”一聲,雙眼惶然張開,似乎不適應這種可怖的感覺。他下意識伸手抵住聞人律,可手臂卻軟得像棉花,根本阻擋不了對方。
這個平日里冷淡克制的alpha似乎失去了神志,對他的推拒置若罔聞,只埋著頭,難以自控地不斷親吻。那瞬間,洛城聞到一股極其沁人的蘭花冷香,濃烈到幾乎令他暈眩——聞人律好像……進入易感期了。
干柴烈火,天崩地裂。床上的被子被倉促地拽住一角,隨即顫抖地拖下去,蓋住糾纏的二人。洛城發出崩潰的哭音,一只蜜色的大手伸出來,用力揪住了聞人律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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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晴事持續了七個多鐘。
說實話,聞人律已經一年多沒有x生活了。他不是那種沉溺于喻望的人,這事兒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甚至比不上工作重要。加上平常激素水平較低的原因,他極少在日常中產生旖旎的想法。
但那個秘密的揭露讓一切都改變了。
清心寡欲的人成了妄想者。那些東西仿佛嚴格遵守著“數量守恒”的定律,當年欠了多少,如今就加倍補回來多少。渴求和沖動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積壓之后,終于傾瀉。他忍不住十指相扣地把洛城的手舉過頭頂,難以自控地用力,那種親密的感覺令聞人律無比陶醉。
他不禁開始幻想自己與洛城心意相通后的日常,兩人住到一起,共同養育孩子、打打嘴仗、夜晚纏綿……不夸張地說,聞人律花了大半天,才讓自己稍稍恢復智。
清醒時已是黃昏。
整個房間陷入昏暗的光線中。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投灑進來,軟融融的地毯被映照成暗金的顏色。洛城累得睡著了,赤著身趴在床上,長臂張開,小臂垂在床邊,仿佛一灘冬蜜汪在床褥中心,正緩慢地、粘稠地向邊緣流瀉。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味道。
聞人律去客廳里倒水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夕陽灑在洛城山巒起伏的脊背上,深深的脊溝仿若峽谷,躲在背肌的陰影里,像是有某種東西沿著它向雙腿流淌。看見河流盡頭那片曖昧的陰影,聞人律不禁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定的信息素又開始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