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醫生發信息跟他說:“你的激素有點兒波動,整體呈現上揚的趨勢。照這個速度,
大概一周后會到易感期,
最近你注意一溫變化。”
……又快到易感期了啊。
上次易感期是四月下旬,他與洛城還沒有重逢。身體的欲望沒有指向,只仿若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雨,撐起雨傘挨過去便罷。
然而現在……洛城就在他身邊,
自己甚至跟他有了一層難以啟齒的關系。這時的易感期不再是漫無目的的大雨,
而成了一場密不透風的酷暑,洛城就是那一汪他渴求的甘泉。
可惜,目前自己只能“望泉止渴”。
夜晚躺在床上,聞人律深沉地嘆口氣,
忍不住又把手伸進了被子里——最近一個月,他自己解決的次數越來越多,幾乎到了每天一次的程度。自制的高墻被洛城鑿出了一個孔洞,
欲望像流水,從破口中傾瀉而出。千里大堤潰于蟻穴,
當他意識到自己愈發沉溺于這種幻想與渴求時,
那個洞已經變成巨大的缺口,欲望浩浩湯湯流成了海洋。
緊咬的牙關中泄出失控的氣息,那個陰差陽錯的晚上、那套氣息已經消散的睡衣都已被他反復回味,咀嚼得一點兒汁水也不剩了。良久,聞人律終于睜開眼,
躁動的氣息慢慢趨于平靜。思緒空茫之間,他想起傍晚時洛城在車上那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忍不住懊悔地低吟一聲,
把被子捂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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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聞人律罕見地睡過了頭。
將近九點才爬起來,他倉促地修面洗漱,還不小心把下巴刮了一下,滲出幾滴血珠。用紙巾按壓著走出房間,敏姨頗為驚異地看著他,難以置信道:“少爺,你居然睡過頭了?”
聞人律:“嗯……昨晚沒睡好。”
還好今日敏姨做的是西式早餐,涼了也不要緊。他拿開紙巾,見血止住了,便坐下來開始用餐。拿起三明治剛啃兩口,玄關的門禁就響了起來:“敏姨,我把月凨送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