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杭嗆了兩聲,涼薄的眼抬起來:“明明是你記性不好。”
程宗目瞪口呆,覺得自家老大不對勁,平時長袖善舞的,什么話圓不過來,今天怎么專跟老板犟,忙使眼色,年底獎金還要不要了?!
溫杭看懂,也聽勸,控制情緒是職場的必修課,她不再開口,弱化存在感。
酒釅飯飽,眾人在門外散場。
溫杭拿手機叫車,想走到前面人多的廣場等車,喝得太多,腳步走得虛浮。
沒走到目的地,一輛熟悉的車駛來,擋在她眼前,車窗降下,許柏安在后座,開車的是代駕。
他胳膊肘搭著窗沿,視線眺來,溫杭今天是來開會的,一身職場打扮,閑款的白襯衫,配黛綠色的長款包臀裙,后開叉,一路朝前走時搖曳生姿,背影漂亮。
“溫杭,上車。”他喊她。
溫杭熟視無睹,她心情不好,手機里正在等待接單。
見她不聽,站在冷風里的身影孑然單薄,許柏安下車,上來就攥緊她手腕,生怕人跑了。
“自己上車還是我抱你,選一個。”
強硬語氣激得溫杭不快,她抬眼,甩開:“我不選,你是我的誰,憑什么我一定要聽你的?”
她微微發醺的眸色,看得出來半醉半醒,手腕許柏安重新抓回來,“你喝很多,叫車不安全。”
溫杭看著眼前搖晃的身影,揉揉自己的眼睛,軟潮從她眼里迭出,“關你什么事,你不要總是出現在我面前,很煩你知不知道。”她喝多了,堅硬褪色,剩些不講理的驕橫。
許柏安不管,上手把她拽進車里,又拿她手機取消訂單。
她不安分,動用手腳踢他,許柏安一只手握住她兩只手腕,禁錮著,眸色漸沉:“溫杭,你能不能乖一點。”
溫杭手腳都發揮不了,干脆撲過去咬他,“你這是bangjia!你信不信我喊救命!”
嘴角傷痕被加重,許柏安任她咬,手背青筋脈絡凸起,揚起來只輕輕捏住她后頸,滿臉無奈:“流氓耍夠了沒,那么愛咬人,回去讓你咬個夠。”
他欠缺波瀾,前面司機替他錯愕,急踩剎車,目光看向后視鏡,神色警惕,把他當成拐賣醉酒女人的浪蕩子。
許柏安頭都大了,心虛咳兩聲:“我們是認識的。”
代駕明顯不信,車速變慢,又佯裝不在意問:“妹仔,他是你什么人啊。”
溫杭停下來,“我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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