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百航員工,趕緊掐滅,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
插曲揭過,側前方有人跟她搭話:“溫總,成家了沒有?”
溫杭抬起頭,辨認眼前這位,是深圳的陳總,“還沒。”
陳總搖搖頭:“我記得溫總也快三十了?該談的戀愛也得,女人過了三十就難找對象了,人老珠黃的,不像男人,四十歲才剛剛開始。”
溫杭扯了扯嘴角,看眼他的啤酒肚,“都說男的二十五以后能力下降,陳總怎么著,剛開始就隕落了?”
“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眼睛該治治了,我沒四十,三十六!”
同個職級,平時也不常見,溫杭不怕得罪他。
“我眼睛是該治,我看您居然像六十三。”
“……”一桌子的人被逗笑。
都是玩笑語氣,那位陳總氣得脖子紅,又不好發作。
程宗見狀,趕緊搭話:“其實我們溫總是不婚主義。”
林總:“那還挺巧,好像許總也是。”
這話一出,兩個人視線在空中撞了撞,許柏安帶懶倦地倚著,眉眼疏離,喝了口酒。
“是么?”他目光明晃晃落在她身上,直白且意味深長:“是挺巧的。”
這一眼牽出些別的情緒,現場有在總部工齡長的同事,表面風平浪靜,內心八卦波濤洶涌。
張耀見火勢不夠旺,添油加醋:“都不婚多適合啊,干脆湊合一下。”
溫杭面色如常,半真半假的語氣,“張總可能不了解我,我只跟25歲以下的談,其他的……”
她搖搖頭,神色慢冷:“我不喜歡。”
這話夠狠,張耀尷尬地笑了兩聲。
旁邊的林總好奇:“溫總之前是總部出去的,那不是在許總手下工作過?”
有人開了個頭,陳總繼續點火:“在許總手下工作,溫總學到不少吧,影響大,升得也快,我們實名羨慕。”
說得陰陽怪氣的,溫杭不惱,半點不避嫌,坦然大方說:“那可不,老板就是老師,我的人生致謝里肯定有許總的位置。”
把他捧為高峰,也撇清關系。
張耀看眼許柏安,他一臉淡漠,忽而笑了下,酒杯擱到桌面,發出點不大不小的聲響。
看得出來不悅,在場有眼力見的不敢再問。
酒過三巡,溫杭看眼時間,拿著手機出去,喝了酒,她臉色不太好,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
走廊靜謐無聲,她低頭看手機消息,正打字回復,沒注意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