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緒在發(fā)酵,她抬起眼看他,用最決絕的話,描繪休止符:“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止是一件事的問題,我不年輕了,沒有從頭再來,繼續(xù)折騰的勇氣了。”
送走許柏安,溫杭一個人坐了很久,拒絕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很多事情總要有人喊結束,可無論她怎么做,都像不擅使用淋浴用的冷熱水閥,總是掰錯方向,澆頭的水一會涼,一會熱。
直到電話鈴聲想起,溫杭才回神,是訂的民宿,跟她確認訂單情況。
過年她不打算回去,來了昆明兩年都沒有好好旅游過,想趁著假期找個風景名勝的地方呆著,散散心,什么男人都會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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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安回到酒店,徐恬恬按他的要求,把整理好的年會照片發(fā)來。
他打開來,粗略瀏覽了一遍,都是些舞臺照和合影,沒看見溫杭的身影。
許柏安皺眉:「我不要這些?!?/p>
對面沉默了許久,徐恬恬不明就里:「許總,您是具體要哪些?」
許柏安借口都不帶找:「要有你們溫總的。」
徐恬恬這下秒懂,又發(fā)來好幾張。
都是抓拍的照片,清晰度堪憂,唯一一張她歪著頭比耶,笑容澄澈,斜右方碰巧把許柏安也給拍了進去。
他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想到那幾年他們各自都忙,沒有時間好好約會相處。
他下載下來,設成了手機壁紙,忍不住點了根煙,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外面的夜景。
許靖安的電話打來,問他今年什么時候過去。
許柏安撳滅煙蒂:“今年不過去了。”
“為什么???”許靖安在的地方吵鬧,聽得出在酒吧,話筒對面?zhèn)鱽韽堃穆曇簟?/p>
“你別找你哥了,他正想辦法發(fā)爛渣呢,家被偷了,他老婆不要他,還跟隔壁老李跑了?!?/p>
“……”
許靖安眼睛一亮:“阿哥,你在昆明嗎?你去找溫杭了!”
許柏安看著窗外,
“嗯?!?/p>
許靖安以為成了,聲音雀躍:“那你什么時候把人帶回來?。∧銈兿攵ň幽沁呉残械?,我到時買飛機票過去找你們玩?!?/p>
他微微沉吟:“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