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改了。”她低頭看手機。
一時間找不到設置路徑,
指尖還沒調出,一只骨節清晰的大掌摁住她屏幕,
強硬的:“不要改。”
溫杭裝不下去了,
跟前臺說:“沒什么事的,
你趕緊回家吧。”
前臺有眼力見,點點頭,立刻就跑了。
許柏安悄無聲息地朝她走近,距離不過一寸,低頭看她濃密的睫撲簌著,也聞得她身上的甜橙氣息,熟悉的,
魂牽夢縈的。
溫杭脧他,
“你還要說什么,
我真的有事。”
她不想搭理的態度明顯,許柏安不悅且警惕:“你剛病好,
要去見誰?”
時隔兩年,溫杭沒想過能在他臉上看見這種精彩神色,一時意氣,淡淡吐出兩個字:“男人。”
“什么男人?”他蹙眉,
眼睛里是恨不能刨根問底的不解。
溫杭不急不躁反問:“你說呢?”
不打算為他解惑,溫杭昂首闊步,
越過他肩頭一溜煙走了。
她坐電梯下樓,下意識透過梯面鏡照了照臉,皮膚依舊白皙,但病中狀態不佳,透著憔悴悵惘,眼下因熬夜長出幾粒微小雀斑,不明顯她從不在意,今天卻覺得刺眼。
梯廂隨重力往下墜,她能感受到心跳起伏帶來的極速強流。
許柏安緊隨其后,看見她下樓,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米黃色的針織長衫一角消失在眼前,他站在原地薄唇緊抿,想追上去阻止,卻發現自身沒有立場,冷眼看那輛車轟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