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華打斷她:“這件事沒有調(diào)查的必要。”
溫杭心臟沉墜:“為什么?”
陳國華沒跟她兜圈,
說得直白:“上面斗得厲害,
我明年就要退了,沒必要在這時候惹事。”
他不想管的態(tài)度明顯,溫杭睫毛撲簌:“程序明顯是人為破壞,您很清楚,易速寶有發(fā)展空間,難道要我們團隊的心血白費嗎?”
“你覺得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點公司會考量這些嗎?”陳國華抬眼,平靜地說:“溫杭,
你是個聰明人,
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她,
背景人脈你不占一樣,百航不缺一個易速寶,
也不缺一個溫杭,哪怕你被打壓,也沒有尋求公正的權(quán)利。
從陳國華的辦公室里出來,她不死心,
想去找許柏安,迫切想弄清楚來龍去脈。
見溫杭直奔許柏安辦公室,
蘇瑩上前把人攔住。
“溫杭,許總跟黃董在里面談事,你現(xiàn)在不能進去。”
溫杭腳步停在門口,透過百葉窗,看見許柏安坐在辦公桌前,他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態(tài),而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黃董和顧儀,似乎相談甚歡。
驚怔的瞬間架在她腦袋里的那把弓弦斷裂,溫杭如夢初醒。
劉嘉聽說了,過來跟她一塊下班。
她在百航混日子早就混成了人精,溫杭一下午都在碰壁,說明這次暗箱操作,幾乎沒有轉(zhuǎn)圜。
到樓下的咖啡店,劉嘉遞給她一杯熱可可,寬慰她:“沒事,這個提案明年還可以接著報,一次失敗不算什么。”
溫杭知道不算什么,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了,她可以輸,但為什么是這樣的結(jié)果;像百米沖刺臨近終點前,裁判不問緣由,一聲哨響把你踢判出局,叫你有冤無處訴。
她眼睫微垂,蓋住黯淡的瞳仁,心不在焉說:“明年黃佑升上來,我還有進入評審的資格嗎?”
劉嘉神色微變:“那許總怎么說,他都不管你嗎?”
這句話有隱晦成分,劉嘉意識到暴露,彼此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溫杭沒什么要解釋的,默認(rèn)的態(tài)度:“你是什么時候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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