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就是想,跟你結婚。”
她把主動權交到他手上,“你呢,敢不敢。”
許柏安一愣,抿直的唇角逐漸往上抬,低低笑了,笑聲悶悶的,像含著沙霧。
溫杭在低醇的笑聲中,聽見他磁沉的一句,求之不得。
很像饜足事后貼在她耳側的細碎呢喃,意識自己在想什么黃色廢料,溫杭臉熱催促:“時間不早了,還要去拍照,你快開車吧。”
到了照相館拍了結婚照,他們再到民政局排隊辦手續,等拿到紅本本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落日熔金。
溫杭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許柏安替她把戒指戴上。
她手掌抬起來看了看,“好像有點閃。”
又從包里翻出那枚男戒,去抓許柏安的手,沒給他反應時間,一口氣套進他修長的手指里。
許柏安低頭看,神色微動:“哪來的?”
溫杭誠實說:“下午臨時去買的。”
跟他的鉆戒比起來,好像顯得過于簡單,溫杭弱聲補一句:“你要不喜歡,以后我再定做一個?”
“不用,我很喜歡。”他眉目舒展,臉上不加掩飾的愉悅。
又伸手去牽她,十指緊扣,廣州的夏日熱烈,他們的手交纏緊握,一起走回停車點。
溫杭想到他剛下飛機就來領證了,抬頭問:“你中午吃飯了嗎?”
許柏安說:“飛機餐。”
溫杭心有歉意,溫聲說:“那我請你吃飯吧。”
許柏安盯著她,好像看不夠,替她開了車門。
“回家,我做給你吃。”
他新學的手藝還不錯,溫杭欣然接受。
先去了趟超市采購,買了菜,溫杭站在貨柜上挑日用品,回頭看他就站在目光所及的地方。
這種感覺是她以往從沒有想象過的,但又好像期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