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看見她,像抓到救命稻草,快走兩步貼到耳邊,小聲告知:“溫總,這位是總部來的老總,不知道怎么就來了,說是來視察的。”
前臺也不懂啊,誰家領導視察是挑下班點來的,公司里的人跑得差不多了,皇帝民間暗訪都沒那么離譜,見她不說話,搖兩下手臂:“老大!”
神緒被她拽回,溫杭應聲:“我、我知道的。”
許柏安邁步走來,視線一直在她臉上:“病好了?那么快就出院?”
這話問得出奇,溫杭沒來得深究,手機不恰時宜地響起來,是李凱業的電話,說是路過,過來接她。
“好,你等我一下。”
掛完電話,才發現擋在眼前的人面容不加掩飾的不悅。
溫杭強行啟動主機,用官方說辭粉飾惶惑:“許總,這個點視察不太合理,您明天再來吧。”
“不是。”
“我來找你。”
沉磁聲線單刀直入,殺她個措手不及。
這種隔空對視,比肢體接觸更讓人頭皮發麻,是一種精神接吻,如朦朧夜色黏糊糊的,熱度居高不下,躲不掉抽不開。
前臺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眼球左右移動,體內的八卦因子早就壓制不住,好家伙,有舊情?
溫杭噎聲,“找我干嘛?”下半句‘我又不欠你錢’被她生生忍住。
又想到什么,豁然抬眼:“我昨天看到的人,真是你?”
許柏安一直盯著她不放,好像她說的是什么廢話:“你自己按的緊急聯絡人問我?”
珊瑚豆
溫杭緩怔了下,
她是什么時候按的?
那會已經沒有意識,但記得那年她車禍,緊急聯系人被許柏安動過。
“哦,
我不小心的。”現在追溯起緣,
已經毫無意義,
斬斷根源才是最優選。
“忘記改了。”她低頭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