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杭還沒適應,遞個眼神要她閉嘴。
周末陪何靜詩搬家。
溫杭抬紙箱進屋,打量一圈出租屋:“怎么好好的,想起來搬出來住?”
何靜詩坐在沙發上疊衣服:“這里離店面近一些嘛,早上我可以多睡一會。”
說完又沖溫杭眨眼睛:“主要還是應付那群親戚,不然一有節日,就對我一連三問。”
溫杭好奇:“哪三問?”
何靜詩攤手:“有冇屋啊?買咗車未啊?幾時相睇啊?”
(有沒有房,買車了沒,什么時候相親?)
她沉吟,舉著雙手說:“五一五天假,能給我排六場相親,再這樣下去,我還不如找個婚搭子算了。”
冷不防蹦出個新穎詞匯,溫杭回頭問:“什么婚搭?”
“現在不是流行搭子文化,萬物皆可搭子。”
何靜詩笑了,眼睛黑溜溜轉動,聲音脆脆,“就是找人合伙結婚,跟合伙開公司一個道理。”
沒有感情基礎,共同抵御社會風險的合作伙伴。
溫杭想了想點頭:“聽起來好像還不錯,但得嚴選,要對方人品好才行。”
“那是當然,”
何靜詩撐了腮撐,沉思:“要真被我碰上了,我一定拿下!”
溫杭蹲下去幫她拆箱,白色泡沫包著一把吉他,“你這哪來的,落灰了都。”
何靜詩看一眼:“上學的時候買的,現在不怎么玩了。”
溫杭最近在學,不自主地撥動兩下琴弦。
何靜詩詫異:“你會彈。”
溫杭:“就會一點,上次報個了班,系統學過幾天。”
何靜詩:“怎么突然想到學這個。”
那時候流行‘分手報班,自我充盈’,她挺感興趣的,多學項技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