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桌都是張浩相熟的,男人偏多,吹水喝酒的,溫杭不想應酬,看一眼說:“不合適。”
說完手抽出來就跑了。
劉嘉今天帶了她老公來,也挨到這桌,看她跟許柏安站在那里商量什么。
“這桌也可以帶家屬,怎么不把許總拉來,哪有一家分開兩桌坐的。”
溫杭搖頭,更正她說法,“不算一家,我們給的是兩份份子錢。”
劉嘉:“……還是你會算。”
酒席中間過道是舞臺,響起了‘結婚省歌’,《我的宣言》。
溫杭瞥見一旁的礦泉水上貼著新郎新娘的漫畫照,這個婚禮何思慧準備了很久,現場所有布置都很用心,張浩人模人樣,西服領帶,眼眶shi霧霧的,伸手去揉。
那句‘娶到心愛的姑娘會哭’好像在此刻具象化。
何思慧穿著婚紗被何爸爸牽出來,手鄭重地交到張浩手上,彼此交換戒指,宣誓致詞。
溫杭看得出神,劉嘉一語總結說:“人通常在這種環境下,就會產生想步入婚姻的期待。”
溫杭點頭,但是補充:“那也就幾秒鐘的事情。”她過分理智,戀愛和婚姻不同,婚后是否一地雞毛,存在未知風險。
隔壁桌的小女孩喜歡她頭上的發卡,她扯下來,低頭戴在小女孩頭上,捏了捏她小臉蛋,笑容溫婉。
劉嘉調侃,“喜歡小孩啊,干脆自己生一個?”
溫杭抬起眼,“我就是喜歡逗逗,生養成本多大,而且我應該很難當一個盡職的媽媽。”
她沒有健全的家庭環境,擁有得不多,往外拿的時候最是困窘,深知生長路程的艱辛,所以不愿有個小孩跟她走一樣的路。
“可以學啊,”劉嘉不贊同她觀點,笑著說:“你學什么都很快,工作也很認真,哪里會不盡職?如果真的喜歡,要相信自己能做好。”
溫杭聽著,思緒在腦中打轉,像包禮物的緞帶被人為纏成死結,她在動用腦子費力解綁,用了很久都解不開。
想到一半,被小女孩打斷,她拿自己折的千紙鶴來換溫杭剛才送的那個發卡,軟糯著聲,很有禮貌。
一頓飯吃完,流程走到拋捧花環節,溫杭不感興趣,在座位上沒動,結果何思慧拿顆生菜出來,寓意生財。
她立刻精神,看伴娘們爭先恐后去接,何思慧不知道拿來的力氣砸到了許柏安那桌,現場哄堂大笑。
結束時,許柏安手里一顆生菜,溫杭上手捏了捏,是假的,塑料質感的玩具,做工近乎逼真。
她抿嘴,憤憤不平說:“好不公平,你都那么有錢了,還生財,是要氣死誰啊!”
許柏安抬起那顆生菜往她頭上一拍,動作半點都不溫柔。
“你是有多喜歡賺錢。”
“錢誰不喜歡,”溫杭瞪他一眼,細腕抬起來捋被他拍亂的頭發,警告他,“少碰我的頭。”
許柏安往她懷里一塞,“送你了。”
溫杭抱著顆生菜開心,清冷氣質偏帶一雙黑眸炯炯,懷里綠油油的,倒跟是她今天這身格外搭。
劉嘉領著他老公過來,剛走近就嗅到打情罵俏的氛圍,打趣說:“膩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