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物鐘準時喚醒,溫杭累得發虛,可她今天約了看房,必須得起來。
洗手間里有流水的聲響,溫杭坐直身,拿自己的衣服穿好,臨走前再次注意到那面穿衣鏡,有些濃情蜜意的片段重現,是她被拖著細白足腕貫穿的畫面。
頭皮頓時發麻,她搖搖頭,晃掉記憶,從包里翻出支口紅,走到鏡子前,往上面龍飛鳳舞地涂兩個字。
又低頭翻包找現金,網上支付過于便利,她包里一塊錢也沒有,把他的戒指盒放到床頭柜,又扔了個桑格花的鉤織抵債。
趁他洗澡間隙,開門溜走。
許柏安出來,朝微鼓起的被子喊:“溫杭,起來,我們去吃早餐。”
沒聽見聲音,他伸手去扯被子,里面包著個枕頭,瞥見床頭柜里的物件,視線順勢看清鏡子里‘謝謝’兩個大字。
他扯了下唇,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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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杭回酒店補了半小時的眠,何靜詩的電話打來,溫杭只能再次爬起來去赴約,輾轉看了幾套,最終定下,忙碌了一天總算敲下。
晚上去何記吃飯,何伯下廚做了蘿卜牛雜。
何靜詩問:“你什么時候搬過去?用不用幫忙搬家?”
溫杭買的現房,精裝修,可以即刻拎包入住。
溫杭吃一口牛雜:“過兩天吧,還要再買些家私,我沒什么東西,就一個行李箱。”
何靜詩點頭,看她伸手夾菜,衣服領口往下露出點緋紅印記。
她眼睛撐大,直接上頭拽她領口:“臥槽,夠激烈啊,誰干的啊。”
猜都不用猜,何靜詩脫口而出:“又搞到一起了?”
“……”溫杭提了提衣領,聲音微虛:“什么叫又,你隨便就能猜出來嗎?”
溫杭慢熱,要喜歡上一個人都很難,不是會隨便找人一夜情的性格。
何靜詩輕聲:“你這些年只顧賺錢,也就只談過一個吧。”
正說著,手機鈴響起,許柏安打來電話算賬。
對面一上來就是查崗,聲線冷肅:“你今天去哪?”
許柏安呼風喚雨到她頭上,溫杭過分無語,語氣比他還差:“我去哪要跟你匯報?”
許柏安:“不是說過今天要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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