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許柏安手里捧束洋甘菊站在她身后,長身鶴立。
她微怔:“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許柏安下意識抬手提起她滑落肩頭的外套:“不冷。”
“有一點,”她伸手攥他的衣服,縮了縮肩:“回去吧。”
又伸手去拿他懷里的花,許柏安不松手,她疑惑:“不是給我的?”
滯在空中的手被他悄無聲息牽走,許柏安:“急什么?你第一次收花?”
溫杭搖頭:“那倒不是。”
許柏安撩眼看來,不疾不徐:“你行情挺好的?”
溫杭不贊同:“我又不小了,收過花不是很正常嗎?”
刨去追求者,大學畢業典禮社團師妹師弟人手一束,她人緣又不差。
把花塞到她懷里,他腔調懶散:“你還很驕傲?”
“嗯,”懷里的花包得精美,溫杭有鈍感,頷首問:“為什么是洋甘菊?”
“你不是喜歡?”許柏安輕描淡寫,解了圍巾套到她脖子。
溫杭一愣。
泛涼的位置一下被暖意包裹,只覺得熨燙,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彎腰。
許柏安低頭,折下腰:“你要說什么?”
視線持平,她倏忽踮腳一口親到他臉上,“是挺喜歡的。”
軟乎乎的觸感輕掃過,淺得帶癢意,許柏安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教過你?”
“什么?”她渾然未覺地往前走,手腕被扣住,被他拉到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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