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我沒說過。”
“你后悔了?”對面聲線暗啞:“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沒有情緒,閉上眼:“都有。”
對面扯了個輕快的笑:“行,沒有以后。”
電話掛斷,她背靠在冰冷的墻上,站不住,整個人滑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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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憶抽離,溫杭表情不對勁,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是在緩解,也在積攢開口的勇氣。
“以前的事情,你對我有不滿,對嗎?”
她心里批判自己可鄙,但不愿糾纏過往,為達和解效果,試圖跟他攤明牌。
許柏安看她,譏誚:“你現在才想起以前,是不是晚了點?”
溫杭如鯁在喉,輕聲:“失約的事,我跟你道歉。”
“當時我……”眼前浮現什么場景,溫杭細睫輕顫,似有根無形細繩橫在她脖頸,緊繃的,要將勒得她頓啞,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許柏安輕擰了下眉:“當時什么?”
眼眶里有霧氣,溫杭強忍著壓下情緒:“是我沒有提前跟你說清楚,如果讓你有誤會……”
“沒有誤會,”他打斷她:“我沒那么在乎這件事。”
緘默半晌,溫杭抿唇平復:“那就好。”
她點頭,自顧自說:“那我們就是正常的上下屬關系。”
許柏安靜靜看她,忽而問:“我跟你,什么時候關系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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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帶歧義,也平添曖昧。
溫杭有一瞬不自然,回看他無波瀾的神色:“那是我多想了。”
許柏安耐心有限:“說重點。”
“我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她停了會,組織語言:“但不代表接受您對我的設限,所以剛剛說的,我不認同。”
她隔一道稱呼屏障,客氣規矩跟他對話,有丁點脾氣,但不多。
許柏安眉眼凌人:“你覺得我公報私仇,針對你?”
“沒有啊,”溫杭搖頭,小聲咕噥:“只是說話不客氣。”
“我沒那么閑,”許柏安看不出情緒,云淡風輕:“說實話你就覺得不客氣了?那你還有得受。”
這句話說完,他招來服務員買單后離去。
溫杭直愣愣地看人走了,再看看一桌菜,暗惱自己沒情商,不該現在提這些事,就當她誤會了,把之前的事抹干凈,后面公事公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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