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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安出公司,轉眼開到一家夜店。
一進去,被臺上的電吉他吵得耳朵疼,他環視一圈,看見馮聰在卡座上跟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吹什么水。
馮聰看見許柏安來了,探半個腦袋,拍拍身邊人:“我哥來了。”
“你叫誰哥?”許柏安不想認。
馮聰哼了聲:“頂你不順,給你便宜占都不要?”
他比許柏安小幾歲,相熟是因為兩家以前是鄰居。
許柏安從不拐彎抹角,一坐下就問:“創業失敗,舍得回來了?”
馮聰臉上無光:“講這些,你不也從安匯出走,想教育我仲未夠班吶(不夠格)。”
“不過你找份工做什么,你又不缺錢,出來搞什么?”
許柏安隨便扯了句:“體驗生活。”
馮聰翻白眼:“黐線(神經)。”
許柏安任他罵,聲音平靜:“馮伯說你學人投資拳館,小心執笠(倒閉)。”
馮聰最聽不得這種話,當場急了:“你識條鐵咩(你不懂),我就快時來運轉啊。”
有兩三年沒見了吵起嘴還是一樣不饒人。
躁動聲色里酒杯碰撞,霓虹燈托起滿場靡麗的色調,有美女過來搭訕,許柏安沒理。
馮聰身邊的朋友見狀,湊到他耳邊問:“你朋友是不是不鐘意女仔啊,條女鬼火咁靚都看不上?”(不喜歡女孩,這姑娘那么漂亮都看不上)
“他對眼生在頭頂,而且他還是不婚主義。”
“不過……”
馮聰微瞇眼看他:“我記得我大學那會,你替我去的那個聯誼活動,不是跟個女生拍拖嗎?后面怎么散的?”
許柏安想起剛在電梯里的某人,聲音涼淡:“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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