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他出聲糾正,“本來就應該的。”
怕沈云萍的話讓他不舒服,溫杭想了想說:“你不用太在意我媽媽說什么,她管不到我的。”
“我確實不太在意,”
他風輕云淡地說,目光盯住她又顯得認真:“我的,本來就是你的?!?/p>
日子還長,溫杭沒想跟他算什么你的我的,只是迫切想知道他跟沈云萍說什么?
她學他用眼神威壓,“你說不說?”
“只是簡單問了我的情況,給我們提了一些建議?!?/p>
許柏安自動省略那些不好聽的話,惜字如金,也足夠言簡意賅:“你都說管不著了,我在意什么?”
又問她,“真不想辦婚禮?”
話題轉回來,溫杭長舒一口氣,“不太想,而且我現在哪里有時間呢?”
至少在明年項目上線前,她都沒有精力顧別的,許柏安也懂,沒再多問。
訂完票安靜吃飯,屋內一時只剩碗筷的碰撞聲。
過了會,溫杭抬起臉,倏忽說:“我是不是,對她太過冷漠了。”
烏鴉反哺的觀念最是根深蒂固,好像不必論父母是否盡職,那些所謂的生恩養恩,叫她一出生就負債累累,得源源不斷往外還,溫杭不想原諒,卻困在這些執念里無法和解。
她說得小聲,情緒很淡,但眼睛里彷徨和黯然混雜著,糾結著。
許柏安頓了下說:“你需要她的時候,她就有對你很熱情嗎?”
溫杭看他,沉默了會。
“沒人規定一些關系得是怎么樣才合理,”許柏安眼尾稍抬:“自己說的話這么快就忘記了?”
溫杭有些出神:“我說什么了?”
許柏安夾菜到她碗里,一錘定音:“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p>
溫杭愣了愣,忽而笑了,眉眼彎彎:“我說的話,你都記得那么清楚嗎?”
“……”感覺到她的嘚瑟,又看她碗里的菜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