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所有的鬼怪,都轉身看向了她。
這次,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斷攀附的寒意,從尾椎直達頭頂,江月昕恍惚許久才找回神思。
看樣子就算不能進門,鬼怪還是能影響人的精神力。
“是嗎?三年二班的班長,你的同學們嚴重違反規則,理應交給教導處的教師們處理。可聽你的話,你想袒護他們?那你受到的懲罰,將是他們的十倍。”
說這話的聲音,聽起來像位男士,沒有任何鬼怪的恐怖之感。
眾人疑惑間,只見一位穿著皮鞋的“人”,從鬼怪身后緩緩走出,他穿著身職業裝,露出儒雅隨和的笑。
如果不是滿口鮮血的牙齒太過違和,恐怕說他是人也無可厚非。
“你好三年二班的班長,江月昕。我是教導處主任,很高興能見到你這樣的學生。但你要明白,死亡并不是終點,更不是終極懲罰。”
教導處主任說到這里,已經站在了門口,兩手疊放在手杖上,笑瞇瞇地望著江月昕。
“你一定會是優秀學生,能被選做班長的人不普通,你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你觸犯規則的事,教務處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把那條規則擦去,怎么樣?”
“畢竟你也要理解老師們的工作,懲罰是我們必須做的。”
循循善誘的話語,輕松溫和的語氣,好像訴說著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這些話,分明又想把整個三年二班置于死地。
江月昕沒有回話,站在原地思索著。
原來連這種情況,鬼怪也不能違反她的規則,看樣子之前她的猜想沒錯。
后排的顧一銳卻忍不住了,忙從座位跳起來。
“裝什么優雅,死老鬼!滿嘴是血也不懂刷牙,簡直是在噴糞!別離間我們和昕老師,我們和她情比金堅!”
薛鴻海附和道:“就是,擦規則想都別想。萬一擦除后,你把昕老師也殺了呢?”
陳瑞明看著門口提醒眾人:“鬼的話,怎么能相信。”
是啊,鬼的話誰敢信?
眾人知道他們是朋友,有他們勸說江月昕,所有人都把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沒人覺得江月昕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