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薛鴻海;
滿頭大汗的陳瑞明。
他們沒人放棄她,站在最前面的陸東,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門外,明知危險在前,卻仍然沒放開她的手。
“陸東,你怎么醒的?”江月昕疼得聲音震顫,淚水模糊地問出話來。
她明明記得,從門開的時候,陸東就不正常了,又怎么來得及拉住她的?
陸東低聲回她:“我聽到他們都在呼喚我,呼喚我救你。”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四人的身后陸續出現了許多人。
心地善良的快遞小哥,不相信她的激動青年,窗邊質疑她的混血,不熟悉恢復行走的斷腿姑娘,還有被她用規則召回的同學……
直到班里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和鬼怪的角斗。
江月昕被許多雙手共同抱住,下一刻腿上的頭發被教鞭霍然斬斷。
教室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不知誰帶著哭腔說了句話。
“歡迎你回到絕對安全的三年二班,我們的班長江月昕。”
血色晚自習4
三年二班的窗戶,被鬼手抓撓的滿是裂紋,“刺啦刺啦“的刮痕聲,讓人從牙根到靈魂都酸痛著,脆弱不堪的玻璃,仿佛隨時都會碎裂。
直到教室門轟地一下緊閉,所有鬼手失去了目標,須臾間便不復存在。
看樣子窗外的鬼怪,必須要有門外的鬼怪輔助才能看見目標,就算她沒制定對應的規則,鬼怪想殺他們的條件也很苛刻。
畢竟一般的游戲里,違反條件后,懲罰是強制性的,但他們沒被直接傳送出教室,證明這場游戲迂回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江月昕這樣想著,用手肘強撐起上半身,疼痛如附骨之疽,額上青筋突起時,她還是坐了起來,習慣性地不讓自己的臟衣服碰到別人。
不知是她的動作太過顯眼,還是眾人都關注著她,周圍幾個人,心領神會地握住她的手。
顧一銳誠懇地道:“昕老師,我們不嫌你臟。”
陸東看到她脫離自己的懷抱,早就猜到她的想法。
“昕老師,總是為別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