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和秦卿從荒原里出來,又穿著荒原的服飾,很自然地就會被當成荒原之人。
而蕭沉環視著周圍的身影,也從他們的穿著上,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荒山武修。
“荒山,對荒原的動靜,倒是很關注。”蕭沉心中暗道,這些荒山武修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也不可能盯住每一個從荒原踏出之人。
他們之所以在此時出現,說明他們知道,荒原出事了。
蕭沉對荒山沒有好感,雙方甚至站在對立面上,面對荒山之人的質問,他不愿多生事端,暴露自己,點了點頭,“是。”
“你是玄星部落哪一支派的人?”那荒山武修接著問道。
“我來自非常小的支派,就在荒原的邊上。”蕭沉隨意編造道。
“非常小的支派,能有如此絕色?”有位荒山的青年,眼眸不住地在秦卿身上掃蕩,垂涎欲滴。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切不要壞了大事。”旁邊稍微年長的一人提醒道。
“若真是偏遠支派的人,能壞什么事?”荒山青年諷刺一笑,并沒有聽勸,眼神始終落在秦卿國色天香的容顏上。
秦卿的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寒氣,這荒山青年敢用這種目光來看她,簡直是找死。
“那你們可知道,荒原的圣壇,在何處?”
那年長之人見青年不聽勸,也不多言,而是對著蕭沉繼續問道。
“荒原圣壇?”蕭沉的目光豁然一凝,要是這些荒山武修真的關注荒原,應該會知曉,圣壇早就在數日前破碎了,何必還來打聽圣壇?
莫非,他猜錯了,這些荒山武修,是恰好前來的?
“聽說過,但是我們沒有資格前往觀看玄星大典,所以不知道圣壇具體的位置。”蕭沉順著對方的話繼續編著。
“嗯。”年長之人點了點頭,蕭沉這話倒也合理,玄星部落的支派成千上萬,位于荒原邊界的支派,應該算是非常偏了,要是這兩個年輕人能參加玄星大典,反而才奇怪。
“算了,既什么都不知道,就走吧。”那年長之人開口道。
“多謝。”蕭沉微微拱手,流露出一縷如釋重負的神情。
可他和秦卿才剛走出幾步,那荒山青年卻又開口道,“站住!”
蕭沉二人的腳步登時一滯。
“你可以走,那位美人,留下。”那荒山青年的眼里充滿了邪念。
“這恐怕不太合適吧。”蕭沉有些為難地說道。
“有什么不合適的,她若能追隨我等荒山弟子,是她的造化,難道她還不情愿?”荒山青年面露冷色。
“九師弟,我們還是先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要緊,誤了大事,誰都擔待不起。”那年長之人道。
“是啊,現如今,整個荒古界都在尋找東秦大帝留下的痕跡,要是被南宮世家或者方家先一步找到荒原,我們就不占任何優勢了。”另一位荒山武修也開口道。
“無妨,此女是荒原之人,跟著我們一起上路也無妨。”說罷,那荒山青年伸手就朝著秦卿抓去。
蕭沉的眉心有些疼,活著,不好嗎?
下一刻,一抹劍光綻放而出,犀利到極致,那抓向秦卿的手掌,直接被劍光斬下,血流一地,而那荒山青年的手腕處,則露出了白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