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辦女塾的目的,是真心想要幫助那些有困難的姑娘。
郁金心里郁悶得不行,只能勉強安慰自己,萬事開頭難,要慢慢來。
但偶爾實在難受時,她會去找郁離說說話,順便罵一罵那些搗亂的人,傅聞宵有時候也會聽到幾句。
郁離沒想到他居然將這事放在心里。
她轉頭看他,問道:“你的人手夠用嗎?”
“夠的。”傅聞宵笑道,“金娘她們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要保護好她們。而且金娘做的是好事,自然要支持她……”
郁離聽后,便由著他安排。
誠如他所說,她妹妹做的是好事,如果他真有余力,幫她自然可以。
有人幫忙,想必金娘做的事也會順利不少,能省很多麻煩,何樂不為?就算要鍛煉金娘,也沒必要在這種地方鍛煉她,讓她吃苦頭。
見她沒拒絕,傅聞宵臉上露出笑容,溫聲道:“離娘,你不用擔心,以后妹妹們都會過得很好,她們可以做自己感興趣的事。”
他這話說得很輕,也是保證。
聞言,郁離心中微動,再次看他。
四月的陽光明媚,灑落在他身上,閑適從容中透著矜貴雅致。
她突然想起,好像認識他以來,很少會在他身上看到狼狽,唯一的狼狽,或許就是當初毒發時摔于地上的痛苦不堪吧?
他這幾年確實過得挺慘的,身邊除了一個奶娘和兩個孩子,沒有其他人,這一看就是在默默地等死。
一旦他不會死,這人好像便無所畏懼。
就連那些人都不敢明著對他做什么,還要迂回著對付她和她的妹妹,分明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嘛。
過了幾日,孟行舟過來告訴郁離,有人去縣衙那邊,想要將牢里的那些人帶走。
“來的是什么人?”郁離問道。
孟行舟道:“是何丘府的知府派過來的。”
郁離茫然,她知道丘何府是南郡省下的一個府城,但知府是哪個,根本沒印象。
傅聞宵卻有些明悟,他笑了笑,說道:“他是三皇子的人。”
郁離恍然,所以這次想對她出手的是三皇子。
她問道:“那個三皇子是不是已經知道,當初康家的罪證是我弄走的?”
所以那些人才會特地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