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郁琴以前在她們姐妹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有什么好吃的都會當(dāng)著她們的面吃,又不給她們,甚至和郁敬宗一起騙當(dāng)時只有三歲的小妹去舔地上的糖紙,當(dāng)成笑話來看。
因為這事,她對大房沒什么好感,覺得他們一個個面目可憎的。
更不用說大房是吸著他們的血過好日子,哪里能有什么好感?就算郁琴從來沒有主動欺負過她們姐妹,她心里也不喜歡她。
郁離說:“她問我殺豬的事,我以為她想去殺豬。”
郁金神色一滯,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郁琴,“你也想去殺豬?”
“誰想去殺豬?”
有人興奮地問了一句,堂姐妹三個轉(zhuǎn)頭,看到手里抓著一把瓜子,溜噠到這邊的桂花嬸。
每天晚飯后,桂花嬸閑得沒事,就喜歡抓把瓜子在村里到處溜噠,找人閑話家常,但凡村里有點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有她的身影,她的消息永遠是最靈通的。
桂花嬸興奮地看著郁家的姐妹三人,她的目光略過郁離,問郁金:“金娘,你也想跟你姐一起去縣城殺豬?”
“不是我。”郁金指著門口那邊已經(jīng)傻住的郁琴,“是琴姐。”
桂花嬸哎喲一聲,“原來是琴娘啊,你咋也想殺豬?不會是你爹、你娘和你兄弟都不管你,將你丟在村里,所以你想不開要去殺豬吧?”
郁金有些不高興,“桂花嬸,殺豬這活挺好的。”
她已經(jīng)聽說,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姐在縣城干殺豬的活,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人說姑娘家干啥去殺豬,沾得一身的血腥氣,臭哄哄的,都不像女人之類的。
甚至覺得郁離有病,傅家那么有錢,待在家里享福多好啊,誰會這么傻的去干這種又累又臟的活?
那是男人干的。
當(dāng)然,會這么說的都是一些心里發(fā)酸又嫉妒別人過得好的,正常人大多覺得殺豬有錢賺,如果他們有郁離那力氣,其實他們還是挺愿意去干的。
郁金并不覺得殺豬有什么不好,甚至遺憾自己力氣小,不能跟著她姐一起去干。
她很生氣那些人居然敢這么說她姐,要是她在場,肯定要和那些人吵起來。
聽到桂花嬸明里暗里瞧不起殺豬這活,她就不高興。
桂花嬸馬上道:“我知道,這活兒挺好的,聽說殺一頭豬的錢不少哩。但咱們琴娘可是秀才的外孫女,她是個講究人,以后是要嫁去縣城的,和咱們這些鄉(xiāng)下人不同,她哪會去殺豬?琴娘,是不是呀?”
這話聽著是捧了郁琴,但只要耳朵不聾的都能聽得出啥意思。
郁琴漲紅了臉,生氣地道:“桂花嬸,您咋能這么說?他們才不是將我丟在村里,我爹前陣子生病了,我娘去照顧他,我兩個哥哥也要讀書考秀才……”
“得了吧。”桂花嬸吐出嘴里的瓜子殼,“你娘都去縣城快一個月,你爹總不至于病了一個月吧?聽去縣城買東西的人說,你爹早就去米鋪干活,可沒有躺在家里病得起不來。”
村子離縣城太近就是不好,有點什么消息很快就傳回來。
郁老大這病都好了,陳氏咋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