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件衣服跟著丫環到了前廳,衛平安和衛晨光都在,兩人看到鐘意歡,臉色也有點難看,欲言又止。
鐘意歡忽然有點不敢上前了,她害怕聽到什么自己不想聽的事。
是的害怕。
鐘意歡很少會有情緒的波動,她甚至很少能感受到什么情緒,可是現在,她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恐懼。
她曾經問過老蘇公子,為什么他那么喜歡老公主。
老蘇公子說他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自己的女兒道:“或許她能讓我覺得我活的像個人吧。”
這句話,鐘意歡一直不理解,從前她還覺得挺可笑的,她身上流著鐘家的血,鐘家從她祖父,或者上面還有什么祖輩開始,就是流著這樣的血,不太專業的老公主說他們這是病。
鐘意歡從來不這么覺得,她感覺很好,她比她祖父的狀況好上許多,至少她不會一天洗幾百遍手,也不會一定要把東西擺的整整齊齊的那種強迫癥,她只是很少能感受到別人喜怒哀樂,她冷漠,嗜血,面對尸體的時候,從來不會恐懼,只會更加興奮。
祖父說,她這樣的人,天生是個做個冷血的殺手。
他們家人的血是冷的。
鐘意歡一直這么認為,可今天,她忽然感受到了恐懼。
她看著衛平安,看似平靜的問:“出什么事了?”
衛平安皺眉道:“是月華他遇到了刺殺”
鐘意歡想到了那個血腥的夢,心就是一沉。"